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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老夫人自然不肯承认她对周小苗动过手;宋朵朵也拿不出确凿的证据, 证明对周小苗补刀之人就是她。
两人你来我往,久久争论不出谁赢谁输。
这时, 只听‘叮’的一声脆响, 是杯盖突然叩落在茶碗的声音。
宋朵朵歪头看了眼萧淮北,才意识到他是坐的久了难受。
既然目前杀死朱连山的凶手尚未有头绪,那么朱老夫人是否对周小苗下了杀手?倒也不必急于一时定罪。
念此, 宋朵朵寒暄两句, 准备离开堂厅;朱老夫人也将昨夜王麻子所居之地,以及他做法所用道具安置何处, 命贴身婢女带领两位前往。
婢女十七八岁的样子, 言行举止格外稳重恭敬, 自始至终颔首前头带路。
“方才听老夫人说, 朱公子的美妾逃离了朱府?是全部吗?”
婢女靠墙前行, 听了宋朵朵的问话, 身子微转,颔首平静道:“并非全部,还有四位暂留朱府。”
朱连山纳妾不问出身、不问家境, 只求一点, 长的美。
因此纳回来的, 有的是青楼女子;有的是为了钱抛夫弃子上门自荐枕席的□□;还有朱连山强掳回来的良家女子。
前两者, 合着聚, 不合则散;但后者, 深受封建教条的束约, 嫁一人,忠一生。
估摸着,留下的四位, 应该就是她们吧。
“能否帮忙安排一下, 我要与这四位见一见。”
婢女刚好带两人到了一个院子,此处正是距喜房不远处的一个柴房。
里面堆了很多杂物,王麻子做法后留下的道具,也如同垃圾一样被人随意丢了进去。
婢女指着不远处的一间房道:“前面就是王天师昨夜安歇的屋子;至于四位夫人,奴婢这就去通传。”
“辛苦姑娘。”
婢女恭敬道:“师爷客气。”
说着,颔首离开,只是才走两步,突然听宋朵朵道:“昨夜朱老夫人在喜房外祈祷时,你在何处?”
婢女步子一顿,默了几秒后回身低头道:“昨夜宾客散去后,老夫人以身子劳累为由,免去了奴婢们伺候,所以奴婢早早就歇下了,并不知老夫人昨夜来过喜房。”
宋朵朵凝神片刻,方才微微笑道:“稍后我与四位夫人在耳房见面。”
婢女静了须臾,似乎确认了宋朵朵没再有吩咐后,应:“奴婢知道了。”
宋朵朵目送她的离开后,笑容敛起,依稀察觉到有道目光一直停落在自己的脸上,便也大胆迎上他。
萧淮北眼神犹如一道光,盈盈落进了宋朵朵的眼里。
四目相对,萧淮北将凤眼瞪圆,如同窥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物。
“本官知道了!”
“?”
“这个婢女,就是杀死朱连山的凶手!”
“……”
两人相处时日不多,但看萧淮北吃穿用度和为民慷慨解囊的举动,宋朵朵推断萧淮北一定是出身在优渥的家庭。
自幼读的圣贤书,行的是明理事,故而不懂人间疾苦。
考取了功名后,对金钱名利看的不重,满怀心思就是想做个良心父母官,即便被人坑了银子也不觉得什么,仗义疏财而已。
人是个好人;只因涉世未深看不懂人性善恶。
想来,是父母把他保护的太好了,试问一个自幼是生活在蜜罐里的孩子,懂什么恩怨情仇啊?
这份纯真难得,宋朵朵决定缓缓图之,不能让他的象牙塔一夕倾倒。
故而,正色夸赞道:“大人睿智。”
萧淮北登时一脸喜色,还未再次开口。听宋朵朵又道:“但人并不是这个婢女杀的。只不过,她知道些什么或是看到了什么而已,但因有所顾忌,所以不敢多言。”
萧淮北惊喜的表情僵在脸上,想了想,忙问:“啊?师爷是怎么知道的?”
宋朵朵思忖片刻,反问道:“以男子的眼光去看,大人觉得这个丫头容貌如何?”
萧淮北眨眨眼:“也就……一般。”
宋朵朵笑道:“大人错了,其实这丫头眉目生的很清秀。如果仔细打量不难看出,她的脸色和脖颈肤色不一致,说明她一直是故意将自己打扮的老气普通,大人可知为什么? ”
萧淮北想也不想道:“怕被朱连山看上!”
宋朵朵点头:“她说昨夜朱老夫人歇下后就免去了婢女的伺候,或许一般婢女听了会如临大赦早早安歇;但这个丫头不会。虽和朱老夫人相处不多,但不难看出这个老太太极其刁钻刻薄。
她小小年纪既懂的如何躲开朱连山的魔爪;又能在老夫人身边做事,必定是个妥帖心思深沉的。所以,昨晚她并没有乖乖安歇,而是时刻醒着神,默默关注着老夫人的举动,倒不是她想监视,而是担心疏忽了被主子惩罚。”
“哦。”萧淮北问:“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