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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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萧淮北。

比之两年前被贬至北部, 这次的启程之日,相送的队伍, 竟看不到尽头。

朵朵坐在趴在车窗上巴望着人头攒动的队伍, 水灵灵的杏眼圆瞪,像只发呆的猫儿。

“在看什么?”

朵朵歪头瞅着我:“感觉好久不见江大人了?”

她说的是江秋眠。

我寻个了舒服的位置靠坐好后,拉她入怀, 并拉着她的小手十指紧扣:“父皇吩咐他去了南部。”

“南部?”

“瑞王叔失踪十八年, 单凭一个国舅爷李升荣是护不住、也瞒不住的。”

瑞王叔筹谋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在最关键时刻只代领几千叛军入宫谋逆?所以一定是友军在关键时刻发现异变, 匆匆撤离, 把瑞王叔给卖了。

朵朵恍然, 急忙追问:“那友军是谁?瑞王叔可有交待?”

“怎么可能?”我叹了口气:“瑞王叔对皇位执念太深, 宁愿一死也不愿供出友军姓名。父皇也是在蛛丝马迹里, 推断出知友军来自南部, 于是委任江秋眠南下。”

朵朵一脸担忧:“能与瑞王合谋谋逆之人,想必身后势力不容小觑,江大人自己能行吗?”

我安抚她道:“他是奉父皇密令悄悄南下, 一但有所发现自不会冒然行动。届时, 你若还敢兴趣, 我们就南下助他一臂之力。”

朵朵这才松了口气, 小脑袋枕在我的胸口开始犯迷糊。

小圆脸如同一颗糯叽叽的肉丸子, 我忍不住亲了她一口。

朵朵羽睫轻闪, 玉藕般的手臂一下子勾住我的脖颈, 还主动将柔软的唇覆上,我哪里还坐得住,马上温柔缱绻的回应她, 唇舌交缠, 细碎亲吻,并慢慢席卷一切。

车厢温度逐步升温,漫长之后,交缠的唇瓣才依依不舍的分离。

我轻柔的抚摸着她红肿的小嘴,忍不住想,当年父皇与母妃是否也如我与朵朵这般的时光?

那日趁着父皇不注意,我悄悄潜入了养心殿,偷偷将父皇藏了多年的锦盒取出。

锦盒之内,皆是母妃遗物,我要找的,是母妃留给父皇的信。

我原以为,那会是一封浓情蜜意的情书,却不想,只有寥寥数笔。

‘我死了,叮嘱你三件事:

看护北儿健康长大;

放秦嬷嬷一条生路。

收好休夫书,老娘要与你恩断义绝。’

其中第三条被一条朱红色的朱批划了重重一道,是父皇的狂草:‘驳回’。

我:“……”

似乎明白了父皇不给我看信的缘由。

我明白母妃最后一句说的是气话,因为我知道,母妃深爱着父皇,从始至终。

她只是怨,怨父皇背弃了他们的海誓山盟,于是用死亡的方式来惩罚父皇。

认识朵朵后,总觉得她给我的感觉很熟悉,我开始还不知何故,渐渐地明白过来,她的性格与母妃有些相似,可又不尽相同。

如若我与父皇的身份对调,她会怎么做?

朵朵见我发呆,拿手指敲了敲我的脑袋:“咚咚咚,是大狼狗吗?我是你的宝贝媳妇,扭葫芦朵朵。”

我抓着她的小手,傲呜一大口,将她的手指头含在嘴里:“管你是谁,先吃根藤解解馋。”

朵朵呆呆看了我半天,十分嫌弃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嫌弃的在我身上擦来擦去:“智障!”

我:“……”明明是她先开始的。

自上次被皇贵妃关了几日后,朵朵开始对食物失去了兴趣,好不容易长出来的肉,短短几日就瘦没了。我实在担忧,询问了太医后,开始四下为她张罗看起来诱人又可口的零嘴供她打牙祭。

朵朵最喜酸李子,每次食用后,胃口都会大开,以免再次出现厌食症状,她的零嘴与食物,我都奉行勤供少给的原则。

路途遥远,朵朵有些待不住,悄咪咪的从身上搜罗零嘴,很快,她从我的荷包里摸到了一小包酸梅干,窃喜的打开包装一颗一颗往嘴里送。

并掀开车窗帘子:“惜念,酸梅子吃不吃?”

她一直很喜欢惜念,惜念也在她的偏爱下愈发失了规矩,拉着缰绳驾着马儿,蹬蹬几步走到了车窗跟前,丝毫不客气的取了一颗酸梅入口。

“嘶——”惜念被酸的小脸扭曲:“这也太酸了吧?”

朵朵微微蹙眉:“酸吗?没感觉啊?”

我心生疑窦,也取了一颗入口,旋即……酸的我怀疑人生。

夜幕来临时,队伍在客栈落脚,奔波一路,朵朵看起来有些疲累,我抱着她哄了一会儿,她很快就昏昏睡去。

这时,秦嬷嬷叩响了房门,一脸紧张的看了眼床上的朵朵,斟酌道:“王妃她会不会……”

“不能够。”

我与朵朵成婚还不到两月?她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有孩子!一定是被囚禁导致的身体不适,暂未恢复!

秦嬷嬷沉吟须臾:“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殿下还是仔细着点吧。”

翌日启程,车厢内用棉被铺成了千层饼。

我躺了一会儿,全身不适,只能下车骑马,偶尔会掀开车帘看一看,朵朵躺在软乎乎的棉被里,睡的如同一只犯懒的猫儿,粉嫩嫩的小脸,依旧像颗果肉饱满的桃子,害的我又想钻进车厢咬她一口。

我想,我可能真要当爹了。

可我心里并没有多欢喜,朵朵她还是个孩子,孩子怎么能生孩子?

那之后,我时常阴恻恻的盯着她的肚子,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对着她的肚皮予以严厉警告:“你小子最好给我安生点!如若敢折腾你娘,看我将来怎么收拾你!”

队伍又缓慢了些,磨磨蹭蹭的行走了半个月,终于抵达了北安。

北部并不富庶,我因此婉拒了父皇另寻一位北安知府的建议,依旧住在知府,身兼知府一职。

刚一回府,赵捕快就搬了一摞子政务找到了朵朵,朵朵却一改往昔勤奋的态度,躺在秋千床上晃晃悠悠,轻飘飘的回他:“去找大人吧,我累了。”

从此,我与朵朵身份对调。

她平日里除了晒太阳、遛鸟、去茶楼听戏,偶尔还会叫上了三两好友,在后院吃喝玩乐。她说这叫‘开趴体’?

而我,则开始了升堂、审案、处理公务,每日忙前忙后,焦头烂额。

我开始怀念起有师爷的日子。

某个月朗星稀的晚上,朵朵抱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坐在窗前黯然伤神。

我心头一紧,急忙蹲在她的身边的轻语问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