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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阮云今就做了一个寓意不好的噩梦。
梦中,痛失爱子的张秘书狠掐住自己的脖子,嘶声裂肺地怒吼着。
可究竟骂了自己什么,她却在噩梦惊醒过后全然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阮云今揉了揉脑袋,心下坠惴惴,到底是梦见一个与自己有过恩怨的,而且还是梦中那样激烈的方式,说不心慌气短自是骗人。
只不过阮云今真的很没用,被掐住命门无法呼吸的恐惧都能记得一清二楚,恐惧和心慌如附骨之疽一整天都缠绕着她,冥冥之中像是有着一种神奇的魔法,将她与自以为意见结束的人或者事重新连接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就那么巧,那个小男孩是张秘书给卓副局生的小孩?
关系乱得离谱,没想到还样乱搞,原本合该在自己生命里销声匿迹的人骤然出现,还以一种核爆的威力将她的世界观震惊得粉碎。
就在昨天晚上,周令晨告诉她,卓副局的原配留下两个一对龙凤双胞胎,今年都已经是上大学的年纪了,根本不会在意一个情妇生的孩子。
非要这个小孩出生的始作俑者,还都是因为卓副局的姐姐,当初将人塞在亲弟弟身边本就存着不太好的目的。
孩子留下是给因不孕不育而离婚的女儿做伴。
她年轻的时候丈夫早逝,一辈子就和女儿相依为命,可如今女儿没了丈夫也没有小孩,担心下半辈子依靠全无,自作主张将张秘书的孩子给保下来后,当作亲外孙来养。
而且这一件事卓副局也没任何异议,只不过到底那孩子的存在就是一个把柄,担心哪一日引火烧身,所以在亲姐于医院闹事后,才会想尽一切办法去保她。
越是想息事宁人的结局是最后将事情闹得越大,可如今随着卓副局的落网,张秘书出事,小孩意外得知自己身世,已经情绪不稳定有段时间了。
该不会,该不会他的自缢......
怀疑的念头一旦在心底滋生就挥之不去。
现在冷静下来后仔细想想,或许小孩会选择自缢而亡,应该也有这里面的几分缘故。
阮云今忽然有些许烦躁,她怎么会想到事情会冲这个方向发展?
见义勇为后的续集,竟然还死了人。
要说跟自己没有关系吧,小孩自己本身家庭关系就乱七八糟,可要完全推卸责任,良心又过不去,毕竟他身世的曝光,跟裴嘉彧揭穿卓副局和张秘书二者间不纯洁的男女关系有关。
一醒过来后整个人乱糟糟的难受,她看了眼时间,掀被起身,趁家里二老已经出晨练时,阮建辉房间静悄悄的,除却打呼噜的声音。
想来二老也不会这么早回,阮云今快速跑到隔壁,裴嘉彧依旧没习惯锁门,她扭开门柄后,径直走了进去。
一抬眼便见裴嘉彧躺在5客厅内,平躺在沙发上睡觉的那位,身上也仅仅盖着薄薄的空调被,长腿无处安放,必须得微微蜷着身子,看上去好不可怜。
想不明白,房间里分明收拾好了,却整日蜷缩在这一张不到他身高长的一人宽沙发上睡觉,不怕夜里翻身摔下去吗?
阮云今蹲下身看他,纳闷于这人睡觉的样子还真有几分睡美人的德性,果然长得漂亮的还就是闭上眼睛都让人赏心悦目。
她真是一双妙手啊,不去买保险防患未然都亏了。
“醒醒,我有事找你。”
她摇了两下对方手臂,声音极低,怕他起床气大又跟初见之时掐她脖子。
许是初次见面影响不好,阮云今现在还隐约能够感觉到窒息的痛楚。
“裴嘉彧,你,你要不醒醒?”
她苦恼地看着眼前的人,怕他不醒,又怕他真的醒,纠结得要命。
“我真的有......”
“有事就说。”
阮云今陡然一抬头,错愕地看他,目光丝毫不错开他眼底的血丝:“你是醒了还是一直没睡啊?”
裴嘉彧:“昨晚熬了个通宵,刚一闭眼,听到房门响动,你就来了。”
阮云今瘪了瘪腮帮,无语地看他:“又玩游戏?你也不是什么十七八九的小伙了,要知道熬夜猝死的概率很高的。”
而且他若是死了,没有身份证的情况下,该怎么弄张死亡证明送去火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