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柏拉图在一个愣神后朝相反的方向跑,可惜我的体力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不到五分钟之后就被抓到了,作为一个有实质的投影,我根本无法让精神体离体,因为我的精神体并不在这裏。
我被蒙古士兵推搡着来到新人集聚的地方,很不幸的我在那里看到了柏拉图,他的皮甲被脱掉了,只剩下一身布衣。
“我们被耍了,她一定不是一个新人。”柏拉图分析道,“有时候一些复活者会伪装成新人,这样他们就可以更容易获取别人的信任,他们会选择强大的人跟随,而在危险的时候自己跑掉。”
我对柏拉图的分析抱有一定的怀疑态度,如果真的如此的话,那么这个劳拉一定不是一个战地记者,而是一个演技绝佳的演员,或许她只是遵循着本能做事罢了,当然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任何的鬼蜮伎俩都是无可厚非的,大家都是为了生存而已。
“这些鞭挞人应该不会杀了我们吧?”我担心道。
“那倒不会,因为杀了我们还要重新捕获,他们会用我们作为盾牌。”柏拉图解释道,“这是一个好战的民族,经常会挑起和相邻势力之间的战争,你看到他们在修筑的围墙了么?我相信不过多久就会有战争发生了。”
“你的意思是我们会成为人肉盾牌。”我皱眉道,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如果我们自杀的话是不是也会复活?”
“是的,你会在冥河里随机复活的。”柏拉图确认道,“不过我不提倡自杀这种行为,这是一种懦弱的表现,一旦你自杀第一次,那么你在今后的生活中一旦遇到挫折就会选择自杀,这样下去在冥河世界里你会就此沉沦的。”
柏拉图的话让我有些尴尬,在这个世界上活着需要有一颗坚强的心灵,一个永不放弃的信念,一旦放弃的话那么就会像那些绝望的面孔一样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你的那些记录都被取走了,那么以后……”
“放心,它们都深深的刻印在我的脑子里。”柏拉图狡黠地一笑,“她拿到了也没用,我是用了一种我自创的数学语言来记录的,在这个世界里只有我一个人能看得懂。”
我们在蒙古人的营地里过着奴隶的生活,在这个不会饥饿的世界里我们只有不停地干活,就是把山上的石头搬下来为这些蒙古人建造防御工事,这些蒙古人作为游牧民族,习惯了住在帐篷里,他们不习惯建造城市。
有些新人在考虑着逃跑,他们也付诸了行动,试图抢夺蒙古人的武器然后冲出去,每当这个时候那些蒙古人都会露出戏谑的神情,大笑着看着这些新人的表演,这对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消磨时间的游戏。
游戏的最后以新人被残忍的杀害而告终,死亡新人的尸体会消失掉,然后在冥河里会出现一个复活者。
在这个没有时间的世界里思考成了最常做的事情,我们只能在靠近河岸的山上寻找石头,即使是残暴的鞭挞人也不敢朝大山的深处走去。
我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按理说在这个不需要考虑温饱的世界里每个人应该生活的很幸福才对,没有了生活的压力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完全可以建立一个大同的世界,一个理想的国度。
可是一些人类的欲望和野心让这个地方变成了地狱,仇恨和杀戮成了这裏的主旋律,无休止的战争让这个世界布满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