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传飞道:“昨天,欧阳市长和那几个人急匆匆的直接上了高速公路,好像在追什么人?在高速公路上,一辆桑塔纳逆行,撞到了护栏上爆炸起火,欧阳志远和那几个人把车停在了现场。公路巡警让他们把车快点移走,但其中一个人亮出一个证件,竟然是国安的证件,然后他们就冲向深山去了,说是在执行特殊任务,两个小时后,他们又回来了。”
这些信息,是沈传飞事后调查出来的。
裴元奎听到这个消息,脸色变幻不停,欧阳志远竟然和国安的人有关系,难道国安中,有他的朋友?
裴元奎低声道:“沈队长,你说,他们在追什么人?”
沈传飞道:“根据我们的推测和调出来高速路上的录像来看,他们在追击齐凤浩。”
裴元奎道:“他们没有追上齐凤浩?”
沈传飞道:“我们问了那位高速巡警,巡警说,没有看到他们抓住什么人。”
裴元奎低声道:“沈队长,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说,你是警察,你知道泄密国安的事,罪名不小,任何人都保不住你,你知道吗?”
沈传飞忙道:“是,裴局长。”
裴元奎挂上了电话,抹去了脸上的冷汗。欧阳志远要是和国安有什么关系,自己和他为敌,就是找死,自己以后要绕着他走。
市长任海涛听着裴元奎打电话,他隐隐听到了国安之类的词语,这让他吃了一惊。
难道欧阳志远和国安有什么关系?要是欧阳志远真的和国安有什么联系,自己以后要尽量不能得罪他,国安这个部门,不是什么人都能得罪的。
沈传飞看着市长任海涛,低声道:“任市长,帮助欧阳志远的几个人,很有可能是国安的人。”
虽然市长任海涛刚才从裴元奎的声音中听到了欧阳志远和国安的关系,但现在亲耳听到从沈传飞口中说出来,这让他感到极其的震惊。
市长任海涛低声道:“裴局长,这件事到此为止,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这其中的厉害的关系。”
裴元奎点点头道:“是,任市长,我不会乱说的,请您放心。”
公安局长裴元奎告辞后,市长任海涛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他知道,即使欧阳志远的级别比自己低,自己也不是人家的对手,看来,自己以后见到欧阳志远,还是尽量的不要和他争斗,自己要是和他争斗,死了也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欧阳志远和黄晓丽陪了一帆一天的时间,才让一帆彻底地从被绑架的恐惧阴影中,走了出来。
第二天,欧阳志远才和家人告别,回到了湖西市。
柳河镇的东王村。
五十多岁的王洪财,坐在自己五亩地的桑园前,皱着眉头,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袋,满脸皱纹的他,脸上写满了沧桑,但带着一股倔强。
老伴张玉花站在王洪财的身后,一脸的无奈。
这座桑园已经种植了十年了,这些桑树,如同自己的孩子一样,经过自己的精心照料,长势非常的旺盛,现在是冬天,虽然桑树落了叶子,但挺拔茂密的纸条,在明年的春天,肯定能长出茂盛的桑叶。
自己养了一辈子蚕了,这块地按照和村里签订的合同,是二十年不变,现在过了十年了,还有十年的承包时间,但是三天前,村长王洪宝带人找到了自己,说这裏要建设什么铝业工厂,所有承包的桑园都要收回,收回的土地,每亩补偿二百元。
五亩地的补偿款,才一千元呀,自己一年养蚕的收入,是一万多元,一千元能干什么?这可是自己伺候了十年的桑园呀。说征收,就征收了?那合同还叫合同吗?村长王洪运的一句话,就能否定盖了公章的合同?这还讲理吗?
三天,村长说,给三天的时间,三天后不同意的话,就强行执行,用铲车来推。今天的期限就到了,真是作孽呀。
周围很多的桑园,几乎全部都已经签订了征地合同,领到了少的可怜的补偿款。就剩下自己一家了。可是,自己的桑园,就是自己的命呀。
王洪财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把烟袋锅子磕在旁边的石头上,只磕的火星四溅。
“狗日的王洪宝,你敢带人来推我的桑园,老子就和你拼命。”
王洪财狠狠的吐了一口。
柳河镇政府会议室。
征地工作会议,在这裏准时召开。
县长郭振宏和县委书记刘印泉在欧阳志远的提醒下,他们已经回到了古曹县,只留下副县长杨尚山在柳河镇。县长郭振宏和县委书记刘印泉想不到,这个中望铝业集团的投资,竟然这样复杂。
上面为了这个项目,竟然在激烈的斗争着。两人当然不想当炮灰,他们请示了副市长马加山,以工作太忙为借口,跑回了古曹县。
中望集团总经理罗永超让柳河镇的征地工作,在春节前,一定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