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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连清的调任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三天后进行公示。公示前一天,翟峰从小店区到市政府。梁健让沈连清请他吃了顿饭,该提醒翟峰的,梁健没说,但沈连清心里有数。
这边秘书换人的时候,娄江源主要负责的干部培训的事情,报名申请表也已经提交得差不多了。顶多再过一两天,就会进入最终审核状态。
这两天天气开始变暖,这楼下的花园里花都稀稀拉拉地开了些。梁健偶尔中午下去散步时,看着心情也不错。
今年这春天来得慢,这花才开,这春天都已经过去一半了。
梁健回想起江中省的春天,真正春花烂漫阳光明媚的日子其实也不多。南方沿海的春天,大多都会被雨打湿,仿佛就好像是一场雨一直下到了夏天。一入夏,这梅雨季节就会来,到时候,不仅仅是潮湿还有闷热。南方最难熬的也是那段日子,还记得他刚工作的某个夏天,梅雨季节特别的长,仿佛这场雨一直从初春下到了八月。几个月没怎么见过太阳的人,都感觉骨头里都发霉了。
这西陵省位于内地,梅雨季节倒不会像沿海地带那么多雨,但雨应该也多少会有一些。想到雨,梁健就又想到了荆州。
荆州的事情,上次找过徐京华后,徐京华虽是说会帮他想想其他办法,但也一直没有音讯。
想到徐京华,又会想到华晨集团。上次和娄江源关于华晨集团的事情有过一次冲突后,仿佛就是到了一个顶峰后又迅速回落的现象,一下子娄江源和华晨集团那边都没了动静。省里的审计团队似乎在华晨集团里扎了根,一直都没有结束,也没有结果。那边没有结果,梁健的这颗心就一直吊着。虽然他不太相信,华晨集团就真能被这么轻易扳倒了。华晨集团毕竟也是国内百强企业,还是上市企业,西陵省轻易应该不会让起垮台。但,人大都都是被利益驱使的动物,梁健也不敢肯定,刁一民和娄江源他们现在已经做到这里,之后还会做出什么。
梁健叹了一声,这华晨集团的事情,他目前能做的也只能是等了。该帮的他都已经帮了。审计的事情,他要是再想办法插手,不合适。如此,就只能希望华晨集团能走运了。
梁健又将思绪拉回到了荆州的事情上。雨季将来,是不是可以想点办法?梁健微微皱起眉头,荆州的事情,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解决。即使前面是座大山,梁健也得做那个愚公,将这山给移了。面前面对荆州的问题,最大的关键还是在于一个字上:钱!
钱从哪里来?
还是得要找投资。
这老生常谈的调调,梁健是真不喜欢。这就像是一个走不出去的死循环。对于梁健来说,荆州的问题是迫在眉睫的问题,而能想的办法,却都是需要时间的。
梁健越走越烦躁,这眼前娇艳的花朵都不再美丽。正好时间也差不多了,便索性将这件事先放到了脑后,不再想他,转身往楼里走。
走到半路,正好碰到之前曾一起去野钓的那个小叶。她低着头,从电梯里出来,似乎正在哭。
梁健下意识地叫住了她,问了一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小叶停下来,看到是梁健,慌忙又偏过头去,回答:“梁书记好,我没事!”
她不愿意多说,梁健也不多问。看着她匆匆跑远,不知为何,就想到了霍家驹。再看这小叶,似乎确实有那么些不一样。
梁健回到办公室没多久,忽然沈连清跑进来,跟他说:“梁书记,你听说了吗?”
梁健诧异,问:“听说什么?”
沈连清道:“这办公室的小叶要调去省里了!”
梁健一愣,这事情他怎么一点也没收到消息。
沈连清回答:“文件是直接发到组织部的。说是省妇联缺人,想把她调过去。直接点名要的。”
梁健立即就想到了刚才小叶哭着跑出电梯的样子,不知道小叶当时知不知道这个事情。这调去省里,女孩子去妇联也是个不错的位置,这应该说是件喜事,看她那样子却不像是高兴的。
而且,这种省里点名的事,基本就是上面有人提拔的。再想到,这事情绕过了他,直接发到组织部,梁健一下就想到了,会是谁做的这件事。除了霍家驹还有谁。
如此看来,两人间恐怕也没那么纯洁。梁健不太善良的揣测。
梁健对沈连清说:“去省妇联是升值,好事。回头你代表一下办公室和我个人,给她送份礼。”
沈连清点头。
这边刚说完,忽然门笃笃地响了。梁健皱了下眉头,这个时候会是谁。沈连清去开门一看,竟然是小叶,不由诧异地问:“小叶,你找梁书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