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旁边有个烧烤摊子,是新疆人,他们烤的羊肉串很地道,用的都是铁钳子。我抓起一把烤架上的羊肉串就往黄头发那走,那黄头发可能感觉到我了,就抓着阿信的头发回头看我。我恶狠狠的瞪着黄头发说,我草你吗!然后我就拿着那一把钳子对准他的脸狠狠扎了过去。我就听到一声惨叫,那个黄头发带着满脸的钳子躺在地上使劲打滚。
打架就是这样,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我一下干翻了黄头发以后,我就在嘴裏叨咕,我草你们吗,敢砸我的摊子!然后我就捡起一把铁铲,铲了一铲子地上烧的通红的火炭。我旁边有几个小青年在圈踢我们的人,我想都不想就把一铲子火炭全扬到他们身上去了。被烧红的火炭烫一下,那可真不是滋味。那群人被我扬了一身火炭以后,全都疼的在那叫唤。我在那骂,叫你吗比叫,然后我就一铲子扫到一个人脸上。干翻了一个人以后,我又狠狠的往另一个人身上扫了一铲子。卡擦一声,铲子把都断成两截了。
我拿着剩下的半截木把,刚准备往另一个人身上打,我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打我的是一个带着金项链的小伙,他拿着碎的只剩下瓶口的啤酒瓶子看着我笑了一下以后,就拿啤酒瓶子把来扎我。碎过的啤酒瓶子特别锋利,他扎的又是我的脸,我慌慌忙忙就拿胳膊去挡。我以为能挺疼呢,却根本没什么感觉。那人狠狠的拿着啤酒瓶子又戳了我两下,我就听到郑楠楠在那喊,张少文,你干什么!
我靠,郑楠楠认识他?张少文也愣住了,看了一眼郑楠楠,然后他就说,楠楠,你怎么在这呢。妈个逼的,我看到这个傻逼色|色的眼神以后,我的肺都要气炸了。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在女人面前丢脸,更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喜欢我的女人。想到这裏,我抓起一块玻璃说,我草你吗,然后我就抓着那块玻璃往张少文身上扎。玻璃割的我手很疼,但是我不怕。
张少文看到我拿玻璃扎他,吓的立刻往后跳了一下,然后就有一个人过来踹了我一脚。紧接着就有好几个人过来踹我,还有一个人往我身上砍了两刀,当时我都没感觉疼。然后我就感觉一个软软的身子压在我身上,在那喊,别打了,别打了!我那个时候都懵圈了,就能看到郑楠楠焦急的样子,然后还有一些陌生的面孔往我身上踹。
我听到张少文在那喊,别几把打到郑楠楠。这个时候,我就看到远处开来两辆派出所的车,看到派车所的车以后,我松了一口气。张少文喊了一声走,然后就拉着几个受伤的小青年往旁边的胡同跑。李彪那个时候以后被打的躺在地上不动了,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力气,搞来一把砍刀使劲追那群青年。哎,这个烧烤摊是我们的心血啊。我和商岩成立恶狼帮,就是为了保护我们的烧烤摊。没想到我们还是太幼稚了,我们成立的那个恶狼帮,在那些真正的混子眼里,只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一般的帮派。
之后派出所下来几个人就问,谁是这的老板。李彪记得我们之前的约定,就说是我,怎么了。派出所的听完之后,就拉着李彪要往警车带。我当时可生气了,就拉着李彪说,妈个逼的,我们的摊子是被人砸的,你带我们的人干什么。一个派出所的叼着烟牛逼哄哄的说,别墨迹,我们就是带回去问问,你要不服也跟我们一起去。我那个时候也给气糊涂了,要跟派出所的骂,李彪拦着我没让我骂,然后跟我说,你赶紧收拾这边吧,没什么事我就回来了。那个时候,我被李彪感动到了,一个将近三十岁的猥琐男人,竟然这么讲义气。
李彪跟派出所的走了以后,我叫黄斌赶紧带着受伤严重的兄弟们去看病,我给他一张卡跟他说,这裏面有二十万,去最好的医院,别怕花钱。黄斌听了以后,眼睛有点红,然后就带着六七个受重伤的兄弟们打车走了。他们走以后,我又带着受轻伤的兄弟们把这裏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我又给范宇打了一个电话,叫他赶紧带几个兄弟过来。
有的时候,我真的怀疑我做生意的能力是天生的,为了增加信誉度,我和兄弟们把所有掉在地上的烤串和啤酒当着围观的人面前扔进垃圾桶里,然后又把破碎的桌椅也全叫人扔掉了。我想变相告诉大家,我们兄弟烧烤,绝对不会给别人吃不干净的东西,也不会让人用坏掉的桌椅。
我们把摊子整理好以后,我带头在那喊,羊肉串,羊肉串!我那时候伤的也挺重的,身上全是血,郑楠楠一直在我旁边哭,哭的特别伤心。我跟郑楠楠说,傻丫头,哭什么啊,我什么事都没有。我旁边的几个小弟也跟着哭,一边哭一边叫。我瞪了他们一眼说,哭个几把,不做生意了啊。然后我叫一个人回出租房去拿串好的烤串,我们就一直在那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