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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第一反应就是肯定误伤了国际友人。我努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但只能想到自己想伸手去摸谁的脸,后面的事情实在是想不起来了。西哥用手指了指我,气得说不出话来,一脚踢飞了房间里的塑料凳子。看了看洋子,西哥拉了一条毯子盖在她的身上,然后推了几次才推醒她。洋子醒来后,用力揉了揉眼睛,看到眼前的一切,惊讶得大叫:“八嘎!”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凌晨两点。我不知道怎么和西哥解释,只好先穿好衣服,一言不发地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抽烟。西哥终于还是发怒了,火山爆发一样指着我和洋子吼:“你们两个快给老子滚!”这种情形下,我和洋子多少有些心虚,相互望望,都默不作声。西哥刀一样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我只能随便他,就是真刀不也就割我两块肉吗?西哥指着我鼻子尖凶狠地道:“要不看咱俩兄弟一场,老子今天非要让你断子绝孙不可!”这个时候给西哥任何解释都是没有必要的,他也不会相信,何况我自己也吃不准究竟是怎么回事,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所以,我只有逆来顺受。

洋子看着我,委屈地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她,愠怒道:“你问我我问谁?昨晚我喝得一塌糊涂,睡在床上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呢?”西哥在旁边看不下去了,轻蔑地朝我和洋子笑笑道:“你们两个演戏倒还蛮逼真的,我真服了!”

我甩给西哥一支香烟,但被西哥一下扔到了墙角。我惊愕地看了看西哥,情绪低落道:“没必要这样吧?”西哥鄙夷道:“少恶心,从今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西哥的眼神让我很伤心,是对我的失望。西哥突然对洋子吼道:“你也给老子滚!”洋子一脸诧异的表情,反问西哥道:“为什么?又不是我的错!昨晚我只是给他热敷,然后就感觉自己特别困,想睡觉,后来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西哥吼道:“滚!”

我对洋子这种不负责任的说法有点恼火,听她的口气感觉是我趁她睡着的时候非礼了她。我突然想到了当时在场的阿丽,于是大声叫她。她应了一声,好像还没有睡醒。大约五分钟后,她终于出现在了西哥的卧室。还没有等我开口,西哥就急着问阿丽:“昨晚到底怎么回事?”阿丽好像有点怕我的样子,欲言又止。西哥火冒三丈,对她吼道:“你怕鸟啊,天塌下来老子西哥顶,他还敢吃了你不成?”

阿丽把昨晚的情形说了一遍,最后说洋子给我热敷的时候,我伸手想摸洋子的脸,于是她就退出了房间,以后的事情她也不知道了。西哥叹了口气,一脸绝望地望着我,问我阿丽说得对不对。事到如今,我再解释什么只会越抹越黑,于是只好点了点头,对西哥道:“阿丽说得对,但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自己真的不知道。”

大家就这样默默僵持了几分钟,突然阿丽小声啊了一声,然后她马上做了个很细微的动作,将什么东西轻轻踢到了床底下。西哥就站在她的旁边,这个小动作当然逃不过他的眼睛。西哥问阿丽:“踢什么呢?大惊小怪的。”阿丽显得脸上有点慌张,紧张道:“没什么,没什么……”我心想,她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西哥弯下腰,伸手到床底下摸了一把,然后拿出了一团衞生纸,和衞生纸粘在一起的还有一个盛有粘稠物的安全套。西哥想也没想,一把朝我脸上扔了过来,气急败坏地骂道:“你祖宗!还带着余温呢,你干我的女人,还用我的杜蕾丝,亏老子还把你当好兄弟,我真是眼睛长鸟上了!”我想反驳一下西哥,但隐约想起来昨晚确实迷迷糊糊中好像有过那么几秒种的快|感,何况现在铁证如山,所以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西哥一只手拽一个,把我和洋子强行拖出了房门,大声骂了一句狗男女,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留下我和洋子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洋子问我:“怎么办?”我没好气回答道:“还能怎么办,你也是的,和你做的时候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知觉?你推开我不就行了啊?”洋子反问我道:“那你自己呢,你就不能控制一下?”我感到很委屈,对洋子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和你做了!”洋子眼神迷离,望着我道:“我也真的不知道,只是记得给你热敷了一会儿后,感觉特别困,就趴在床边睡了一会儿,然后被西哥推醒后,就发现已经是这个样子了。”我就咬准个死理,觉得洋子是个笨女人,所以心裏窝火得要命,让她不要再罗嗦了,都半夜了,先找个地方睡吧,明天周六我公司还有培训。

洋子说:“要不到你家里去?”我说:“不行,家里有人,大半夜的带着个陌生女人回去不妥。”我想了想又道:“还是去上次你住的那个连锁酒店吧,先过今晚再说。”洋子点了点头,伸手过来要挽着我,被我一把甩开。我让她别这样,不然真成了奸夫淫|妇,硬是被西哥说中了。真是屋漏逢阴雨,辛辛苦苦赶到连锁酒店的时候,居然被告之房间早已爆满。没办法,只能狠狠心,在附近的一家四星级酒店开了一个标间,拿房卡的时候手都在抖,公司报销的时候不觉得有多贵,等到自己掏钱的时候还真是肉痛。

趁洋子洗澡的当儿,我一个人在房间裏面抽闷烟,想来想去总觉得这个事情有点蹊跷。按照常理来说,那天我醉成那个样子,要做并不是没有可能,但当时自己醉得手都举不起来,如果是我主动做的话,肯定是不现实的。既然不是这样,那肯定就是洋子撒谎,趁我醉的时候把我上了。但转念一想,这个设想好像有点滑稽了,洋子天天和西哥友好,也不至于饥渴到那个程度,何况我对她的吸引力肯定远远比不上西哥对她的吸引力。

洋子直接从浴室出来了,一边擦头发,一边让我去洗了早点睡。我有点不乐意了,对她道:“虽然你我都是开放的人,你也不用这样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吧?”洋子奇怪地望着我,问道:“这有什么关系?”我无语。

早上八点的时候,我被闹钟惊醒,顺手推了推身边的洋子:“怎么睡得这么沉,闹钟都响了两遍了,还睡得跟小猪一样?”洋子伸了个懒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才睡了四五个小时,当然困啊,要不是想早点把毕业论文写完,我真不想去公司了。”我和洋子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便一起出门准备乘电梯下楼退房。就在我和洋子等电梯说话的时候,一位温文尔雅的男人提着一个密码箱朝电梯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