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暴君的祸水母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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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谢在去往长乐池的路上特意开了窃听, 听太皇太后那边可有被惊动,原来太皇太后打从之前重病之后,夜里总会服药调理身子,加上今日也确实忙着了, 所以刚服药躺下,却也是听人来报说刘金玉去圣上那里闹了,她是吃定了小皇帝不敢反抗,而且小谢回宫后又确实安分, 便挥手说不必管,让她闹去, 让小皇帝受着。

而她去收拾刘金玉的事还没来得及传过去, 按理说她一带走刘金玉,掌事太监就该去通传给太皇太后了,如今没去传, 小谢猜是掌事太监被刘金玉打骂的太狠了,也想让刘金玉吃点亏。

所以说, 做人不可太嚣张了, 尤其是在这宫中,阎王好斗小鬼难缠。

她直接吩咐人去瞧瞧掌事太监的伤势, 拿些金疮药送过去, 这才不疾不徐的去了长乐池。

等她到时刘金玉已是落了水不见了,她的人正等着她吩咐, 她估摸了一下时间便道:“还不快去找!去多找些侍卫宫人过来在这长乐池附近好好找!”

没过一会儿, 一队侍卫和宫人就举着灯围着长乐池开始找人, 没一会儿就在长乐池下游的樱桃园里找到了刘金玉。

小谢在第一时间就赶了过去,找到她的是几个侍卫和宫人,是在樱桃园深处的小凉亭里。

她先听到了瑟瑟发抖的哭声,几个侍卫和宫人挑着灯围在那里,一见她来忙跪了下去。

微弱的宫灯下,小谢就瞧见了亭子里浑身湿透,衣衫不整头发也乱成一团,连鞋袜也掉了一只的刘金玉,她呛了水正靠在那名救她的侍卫王青的怀里,被王青一下一下的拍着背让她将水吐出来,刘金玉呛的眼泪鼻涕横流,已是缓了过来,只是抖得厉害想是吓的,抓着王青的手臂不放。

两个人皆是浑身湿透,挨在一起,刘金玉此刻嚣张气焰全消,像个落水的小鹌鹑一样缩在王青怀里。

明兰看了一眼小谢立刻就喝道:“好大胆的侍卫!怎可这般的侵犯皇后娘娘搂搂抱抱!还不放开娘娘!”

她这一喝刘金玉如梦惊醒,呆愣愣的看着面前的陌生男子和衣衫不整的自己,脑子顿时就轰了一声。

“太后娘娘恕罪。”王青却是依旧单臂撑着她发抖的身子,跪在了地上道:“皇后娘娘落水,属下只是一时情急……”

“好个一时情急!你便是救上来交给宫人就是,皇后娘娘如此型容你非但不避开还如此!此刻你倒是还不放开皇后娘娘!是要害得娘娘失节不成!”明兰又虚张声势的怒道了一句。

刘金玉抓着衣襟手忙脚乱的挣扎开了王青,心中脑子里却是惊慌的什么都没有了,只是冷的厉害,怕的厉害,忽然眼前人影一晃,有人上前来将披风盖在了她湿透的身上,她吓的一抖,抬起头就看见了冷若冰霜的太后,她将披风盖在她身上,又冷声下令道:“今日在这园子里瞧见的任何事情不得传扬出去,没有皇后落水,更没有侍卫救她,你们什么也没瞧见,违令者哀家定斩不赦!”

跪着的侍卫和宫人头也不敢抬的齐声应是。

刘金玉呆愣愣的望着小谢,只听她冷声说了一句,“将皇后和这侍卫带回长乐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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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宫人扶起来,脑子一片混乱也不知道怎么就被带进了长乐宫,直到冰冷的手里被塞了小暖炉,她才惊了一下回过神来,抬头就瞧见了坐在对面的太后,这殿中生了炉子,灯光落在太后那张毫无瑕疵的脸上,她瞧着她,明明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可那眼神里的光还是压得她浑身发抖。

小谢已命人关上了长乐宫的宫门,谁来也不必开,如今这殿里除了她的人,就只有刘金玉和王青。

刘金玉裹着披风抱着手炉坐在那里发抖,王青就跪在她脚边不远,湿透的衣服不住的往下掉水珠。

小谢却是没先与刘金玉说话,而是对王青道:“你可知你犯了什么大罪?”

王青低头跪在那里道:“属下保护皇后娘娘不当,在皇后娘娘面前失了分寸,有辱皇后娘娘清誉。”

“你好大的胆子!”小谢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这殿中静,一巴掌吓的刘金玉浑身一颤,险些将手中的暖炉给丢了,只听小谢冷声呵斥王青道:“今夜在凉亭中有多少双眼睛瞧见你与皇后衣衫不整的抱在一起!若是传扬出去,你失了分寸事小,皇后入宫第一日就失节那是满门抄斩之罪!”

那字字句句像是在训斥她,刘金玉被吓的控制不住自己发抖,太后也根本没有给王青辩解的机会,不由分说就道:“来人啊,将这玷污了皇后清誉的侍卫拖出去乱棍打死!”

刘金玉猛地抬头看住小谢,脸色惨白如死,看见宫人进来要押王青,她慌的噗通一声跪下就哭了,“母后……太后娘娘我和这侍卫没有任何不轨,他只是、只是一时情急救了我,我们没有什么!当真没有什么啊太后娘娘……”

“皇后在为他求情?”小谢瞧着她眯了眯眼,“皇后与哀家说你与这侍卫没有任何不轨,哀家信你,可今夜多少人瞧见你与这侍卫衣衫不整的搂抱在一起,便是你们没有什么,可你是大巽的皇后,一国之母,今夜是你新婚第一日,若是传出皇后新婚第一日失节与一个小侍卫,皇帝颜面何存?刘家出了你这样的女儿还有何颜面?大巽有你这样的皇后岂不是被百姓耻笑!”

刘金玉哭个不住,怕极了,悔恨极了,太后说的没错,便是她与这侍卫根本就不认识,可女子落水被个陌生男人如此搂抱救上来,又衣衫不整的被那样多人看见,已是失节……

“此事与皇后娘娘无关,皆是属下的错,属下甘愿一死,还请太后娘娘不要怪责皇后娘娘。”王青急道。

刘金玉惊惧交加的望向他,她没想到这个时候护着她,替她求情的竟是一个陌生的小侍卫……

“你以为你一死能解决的了此事?”小谢冷冷的望向刘金玉,问她道:“皇后,你可知你今日犯了何等大错?”

刘金玉满脸泪水,哭的脑壳发木,只觉得她今日都是错的,她就不该嫁进宫来……

小谢冷声道:“你身为皇后新婚第一夜就大闹菁华殿,是为不贤。被哀家怪责不知悔改胆敢辱骂哀家与皇帝,此为大不敬。而你竟还敢在宫中大打出手跳入长乐池中,最后闹得满长乐宫皆知你失节,你倒是还有心为他求情?你这等不贤不敬不洁的皇后,你以为刘家还能保得住你?若是闹出这长乐宫,别说你自己的命,连刘家也要问罪!”

刘金玉哪里经受过这等呵斥,加上又刚刚落水惊吓,如今头昏脑涨浑身发抖,只差就要吓昏过去了。

“来人!去将皇后的父母传进宫来!一同问罪!”小谢紧接着下令道。

“不要啊太后娘娘!”刘金玉顿时就慌了,跪着上前拉住小谢的衣袖急哭道:“我错了,此事都是我一人之错,求太后娘娘饶我这一次不要宣扬出去……若是宣扬出去,我还有何脸面活着?牵连了刘家,我父亲也必定……打死我……我错了娘娘……”

她哭的气也喘不上来,小谢听她如此说便知自己所料不错,这刘金玉爹娘是宠她,但在家族利益面前也是会选择委屈自己的女儿的,不然怎会舍得将她嫁入宫中来?到底还是家族利益为先,刘金玉想必也知道,因为她并不喜欢皇帝,却还是嫁进宫来,想来刘家没少给她做工作。

她此刻也已经是不知如何辩解求饶了,只哭着一遍遍的说自己错了,求小谢不要宣扬出去,“我改,日后我一定改过太后娘娘,您要我如何改过都行,求您……救救我吧……”她脑子乱的很,只知道如今能救自己的怕也只有太后了。

小谢垂眼望着她,“你当真知错了?”

刘金玉忙不迭点头,点的泪水掉一地,“知错了,当真知错了,我不该如此……太后娘娘救救我吧……”

小谢叹了口气,挥手命押着王青的宫人退出去,“哀家若是没想着救你,方才也不会下令众人不许说出去,不会带你来这长乐宫了。”她伸手抬起了刘金玉冰冷的脸,让她瞧着自己,垂目与她道:“你终究是皇后,是哀家的儿媳,皇帝的妻子,便是你只入宫一天,也已是皇帝的人了,你失节一事传出去哀家与皇帝也颜面尽失。”

刘金玉呆呆的掉着眼泪望她,她这是打算饶了她?替她遮掩过去救她吗?

“皇后。”小谢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泪,“你怎么就那么分不清呢?你嫁给皇帝,他是你的夫君,他荣你便荣,他损与你又有何益处?咱们三人才是同一条船上的,哀家又怎么会不保着你呢?”

“太后娘娘……”刘金玉已是什么也想不明白了。

外面的宫人忽然来报说,太皇太后来了,命人开宫门。

小谢松了一口气,来的正合时宜,她替刘金玉擦干净泪水,扶她起来道:“别哭了,今晚之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你明白吗?”

刘金玉忙点头。

“让明兰扶你去洗把脸换身干净的衣服。”小谢示意明兰,“一会儿太皇太后问起,便说哀家今日身子不爽利,让你来陪哀家了,其余的事哀家会你遮掩过去。”

刘金玉忙擦了泪水不迭点头。

“皇后娘娘跟奴婢来。”明兰扶着她退进了内殿。

等她走了,小谢才倾身看着跪在地上的王青,低声道:“你今日很好,先下去吧。”又将袖子里的一枚玉牌递给了他,“你拿着此玉牌,日后可以随意出入长乐宫,不必经过通传,有任何事可以随时来向哀家汇报。”

王青惊然抬手,接过玉牌如同接过要务一般,低头应是,退出了大殿。

等他退下了,小谢才挥手命人开宫门放太皇太后进来,又扶着赶过来的小红昭出殿去迎接她老人家。

太皇太后冷着脸入了长乐宫,也顾不上怪责她敢让自己等,直接气势汹汹的冲进来就问:“皇后呢?哀家听人说你将皇后带来了你宫中?”

小谢笑着道:“这等小事倒是还惊动了太皇太后,儿臣身子不舒服,正好瞧见皇后今夜与圣上闹了点小脾气便带她回宫来让她陪儿臣睡,如今皇后正在沐浴,就在内殿,太皇太后可要自己去瞧?”

太皇太后立刻带人冲进了内殿,果然见几个宫女服侍着正在给刘金玉沐浴。

刘金玉吓的哆嗦了一下,“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过去问她道:“哀家听说长乐池有人落水了?闹闹腾腾的像是皇后……”

“不是我。”刘金玉忙道:“不是孙媳,许是不知哪个小宫女吧……”

“是吗?”太皇太后眯了眯眼,伸手去摸她湿淋淋的发,“金玉,在这宫里你发生了什么都要如实与哀家说,哀家答应了你父母要好好照看你。”又问:“今夜你没发生什么?”

刘金玉不敢抬眼,轻声道:“没有,孙媳……挺好的,母后召我过来陪她,孙媳一直在这长乐宫里,什么也没发现。”

太皇太后瞧着她皱了眉头,这丫头竟然与谢真儿连同一气隐瞒她吗?

她却是也不好再逼问什么,只能憋着一肚子疑虑又离开了长乐宫,立刻命人去传今日在长乐池附近当值的人来。

小谢却是不怕,且不说今日她召来的都是沈家那边的人,便是太皇太后查出来什么又如何?只能让刘金玉更加的依靠她来遮掩此事而已。

刘金玉洗漱完,换好了衣服手足无措的站在小谢面前。

小谢招了招手让她过来,拉着她的手坐在榻边道:“哀家虽不喜欢你的坏脾气,连皇帝也敢欺辱,但也知你就是直性子的人,哀家又何尝不是呢?今夜你受惊不小,哀家也心中不好受,可日后还是一家人,要好生相处。”

刘金玉垂眼坐在那里眼眶就又红了。

沈红昭端了姜汤过来,递给她轻声道:“这是太后娘娘命人煮的,皇后娘娘快喝了驱驱寒吧。”

“喝了吧。”小谢叹气道:“喝了好好睡一觉,今夜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与皇帝也不要说,免得他与你生出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