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暴君的祸水母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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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从未觉得她这长慈宫如此冷寂过, 她病在榻上,宫中伺候人跟死人一样,只有谢真儿来看她。

她夜里总是梦见当年谢真儿被逼着圆房时,她在殿中拼命的拍打殿门哭着叫她时的声音,她叫她:姑母姑母我害怕……求求您放我出去吧, 求您了……

后来变成愤恨的声音, 一声声的说:“你会后悔的!你这样对我……会后悔的!”

谢真儿的声音又弱又稚气, 最后陡然变成了如今谢真儿的声音,带着笑意软刀子一样与她说:“姑母可只今日死的是谢族哪一家?”

她便猛地惊醒了过来, 在榻上咳的天昏地暗, 如今的谢真儿何止是歹毒,她每一日来看她都是为了折磨她报复她!

她如今再后悔又有什么用?她只后悔自己没有早些杀掉谢真儿,才养虎为患, 她此生做梦也没想到她最后会输给自己的侄女谢真儿,那个打小就听话好哄的谢真儿……

窗外还在下雪, 这雪像是下了一冬天那么长, 她被软禁在长慈宫中已经不知道过了多少时日,只记着谢真儿有好几日没来了, 她想大抵是谢家已经被闻之元除掉的差不多了,没什么可杀的了。

那一日,闻之元却是亲自来了, 他穿一身龙袍坐在那里, 气派非凡, 哪里还有半点当初那个怯弱病怏怏的傀儡皇帝模样, 这么多年,他居然忍辱负重演了这么多年。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演的?”她不甘心的问,明明从小他就逆来顺受,被谢安欺负了罚跪在殿门口,哭也不敢大声,“从你得知你生母不是谢真儿?你就没有怀疑过你的生母是被谢真儿所杀吗?是她要保住后位所以杀了你生母夺走了你。”

“太皇太后在这长慈宫思过这么久怎么还不知悔过?”闻之元冷眼瞧着她,“谢真儿是个什么样的人,朕比你清楚。”她想保住后位?她压根就没看得上过这皇后之位,当初一心只想着出宫,便是如今也是他想用皇后之位拴住她,她若看得上皇后之位倒也好了。

“若非是她,朕不会这么快的想要除掉谢家除掉你。”他手中不自觉的把玩着腰间的玉佩,那还是第一次暖阁中一夜春宵他从真儿身上摸来的那块,他低头瞧着就想起她来,“若非当年太皇太后欺负她,将她送走,朕怎会能体会到只有皇权能护着她,将她留在身边?”

他抬眼看住了太皇太后,“父皇不知护着她,欺负了她,那就交由朕来珍惜她。”

“你……当真被那祸水迷的昏了头!”太皇太后在榻上挣扎了一下,“你就不想想若她只是利用你来报复哀家报复谢家,她是你的母后……”

“朕心甘情愿。”闻之元打断了她的话,“只要她开口,她想要这江山朕也与她共享。”

太皇太后心念俱毁的跌回榻中,她此生苦心算计想要得这江山,最后一败涂地,没想到谢真儿如此轻而易举的拥有所有她想要的一切。

“当年太皇太后哄骗她入宫,囚禁她在宫中半生,今日还得请你亲自还她自由。”闻之元抬了抬手。

福喜便捧着明黄的奏折上前来。

“扶太皇太后起身,认罪画押。”闻之元道。

两名宫女过来一左一右扶起瘫软的太皇太后,福喜便将那奏折摊开来放在了她的手下,拉起她的手要画押。

“这是什么?”她想挣扎却是没有半分力气,只看到那奏折上写满了她的罪状……一条条一桩桩,其中有一条是她如何虚报了谢真儿的年纪,将十二岁的谢真儿哄骗入宫,如何压迫她残害她,谢真儿又是如何在宫中艰难度日辅佐幼帝反抗她与狼子野心的谢家一路走来,终于谢家铲除,她在走投无路之际于长乐宫逼死太后谢真儿。

她逼死谢真儿?

她不敢相信的盯着那条罪状,她被软禁在这长慈宫差点没被谢真儿气死在此,如今竟说她逼死谢真儿?

“认了罪,这宫中就再无太皇太后,只有罪妇谢氏。”闻之元望着她,“你不是那般喜欢用天下人唾骂来威胁真儿吗?这份罪状书朕会公诸天下,让你体会体会所谓天下人的唾骂。”

“哀家没有做的绝不认!”她拼命的挣扎。

但闻之元抬了抬手指,福喜便抓着她的手强行按下去画押,这一按便是让她到死也背着骂名。

她再撑不住的一口血卡出了喉头,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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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大雪下了一整夜,闻之元在第二日就迫不及待的将太皇太后的罪状书公诸天下,并宣布了太后谢真儿被太皇太后逼死在长乐宫之中,下令将太皇太后幽禁于长慈宫,老死不得踏出半步,死后不得入皇陵。

一朝之间太皇太后成了天下人皆知的毒妇,而太后谢真儿为保幼帝半生困苦,最后被太皇太后逼死,令人唏嘘惋惜,又私下议论这位太后国色天香一代绝色就这样被家族利用困死宫中,便是皇帝又是追封,又是隆重厚葬,也实在使人可惜同情。

而小谢是在她出殡那日出的宫,小红昭陪着她一块出宫,闻之元派了谢安来接她,亲自将她扶上了马车嘱咐她,“让沈姑娘陪着你去行宫住些日子散散心,我过几日就去看你,将你接回宫来。”

“咦?这么快?”小谢诧异的看他,“不是说等安置了刘金玉出宫,过了我的一年丧期后再迎我入宫吗?”

闻之元瞧着她心中叹气,“你便这般不想提前回宫来陪我吗?一年啊,你真要留我一人在宫中一年?”

小谢望着他笑了,伸手捧着他的脸想亲亲他,却碍着小红昭与谢安在,只是低声与他道:“瞧你,我随口一问,我怎么舍得离开你一年呢?”

闻之元便身后将她从马车又抱回了怀里,“我一日也舍不得离开你。”

沈红昭不好意思的先转过了头去,见谢安还巴巴的看着,伸手拽了一下他的衣袖瞪他一眼。

谢安这才忙转过头来。

那夜雪之中闻之元在长长的甬道里,又想起幼年时的离别,心中无限酸楚,托着她的脸亲了亲她,又咬在她耳侧低声嘱咐她道:“在行宫中不许单独见沈顾,也不许单独见其他男人,更不许瞧上哪个小侍卫。”他捏了一把她的腰,“你瞧上谁,朕就杀了谁,听到了吗?”

小谢被他捏的痒痒笑了,抓住他的手轻声道:“你就这般不放心我?你都让沈顾收我为义妹了,怎么还不放心?”

闻之元望着她那张脸,又叹了口气,“母子我都未必放心,何况只是义兄妹。”她是他的母后,他不是照样栽在她手心里?他何止是不放心,她就像是随时会飞走的鹰,他生怕她跟谁远走高飞了去。

小谢搂着他的脖子抿嘴笑道:“那倒也是。”她都不怎么放心自己。

闻之元再舍不得也只能将她又抱回了马车,站在甬道里再次目送她离开。

小谢在马车上又挑起车帘探头出来对他挥了挥手,她望着夜雪里的重重宫闱与闻之元,心中无限感慨,当年谢真儿十一二岁入宫,只怕是日夜期盼着有一日能离开皇宫,重获自由。

可如今,她心中又生出羁绊,只要瞧他皱眉望着她,她的心就软了,他生了一双孤寂又可怜的眼,令人不忍心辜负了他,伤了他的心。

她怎么会忍心留他一人在这么孤寂的宫中。

“恭喜宿主,您的幸福值涨了百分之十,现在是百分之八十了。”系统还以为谢真儿离宫幸福值会刷满呢,看来如今她也是舍不得离开闻之元了,“还有,男主的洗白值已经降到了百分之二十了,分别在男主与沈顾摊牌说不能纳沈红昭入宫,和保住了谢安与谢安父母,还有就是看见谢安此次回来,被嘉赏提拔,又允了他们的婚事时降下来的。”

小谢点头,看来没错,只要闻之元拼命的对谢安好,成全小红昭与谢安,他的洗白值就能火速降下来,毕竟这一世小红昭喜欢的是谢安。

“哦,还有百分之十的洗白值是刚才闻之元跟您恋恋不舍的时候降下来的。”系统又道。

“恩?”小谢有些诧异,扭头去看小红昭。

小红昭笑盈盈的凑过来与她挤在一块毯子下,挤眉弄眼的道:“圣上对真儿姐姐可真好呀,那我就放心了。”

她最近改口叫她真儿姐姐,她还有些不太适应,伸手搂着小红昭也逗她道:“谢安对你不好?千百里赶回来就先入宫来看你。”

小红昭红着脸依偎在她怀里,又羞又甜的道:“都好,谢安对我也很好很好。”何止很好很好,天下再也没有比谢安还好的人了。

小谢看着她,不禁想起沈顾来,好奇的问系统:“如果我没有与这个世界里其他两个大反派发生情感纠葛,那他们会有新cp吗?”

“宿主放心。”系统道:“其他两位大反派会留给其他快穿的宿主。”

小谢恍然大悟,还真是物尽其用,一个反派也不放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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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谢到了温泉行宫发现闻之元将这行宫里能跟她碰上面的全换成了宫女与太监,哪里有什么英俊小侍卫,便是谢安也被连夜召回,不许他在行宫过夜。

说是让她在行宫住些时日,他却是着急的很,在她离宫第三日就故技重施让刘金玉假死,放刘金玉出宫与王青双宿双飞。

那日刘金玉还特意来行宫谢她,圣上一面成全了她,一面也给尽了刘家体面,所以如今刘家也接受了她与王青之事,打算先送她回老家养胎,等生了之后再已其他亲戚的身份接他们回京来。

而王青也打算陪着她回去照顾她,因她害喜严重,王青放心不下她。

小谢看着她如今已显怀了,满脸的甜蜜拉着小谢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我和孩子还有夫君都很感激您。”

小谢轻轻摸了摸她的肚子,笑了笑,她是没想到撮合出了这一对,其实从王青在她面前下意识的去护着刘金玉时,她就知道王青是真动心了。

蛮横的刘家女与闷不吭声的英俊小侍卫,情爱一事可真奇妙。

她在行宫里住着也无聊,便建议刘金玉也别去什么老家了,搬来这里与她同住也热闹有个照应。

刘金玉自然是高兴还来不及,这样王青也不必陪她去那么远的地方,可以继续在京中当差,时常过来瞧她。

小红昭立刻就替她收拾出了屋子,说如今好了,又可以像在宫里一样三个人住在一起玩了。

她们这边刚将刘金玉安顿下来,晚上闻之元就来了,风尘仆仆的说要接她回宫去。

这也太快了,她在行宫窝都没暖热呢。

她倒不想这么快回宫去,便推说过些时日,好不容易出宫来又有人陪着,让她自在几日。

闻之元闹了她一夜,也没将她哄回宫去。

之后隔上几天他就过来一次,哄着她回宫,这样哄了大半年刘金玉都快生了,她也没跟他回宫去。

他又无奈又气恼,偏偏她还不以为意的与他撒娇道:“如今和我回宫也没什么分别,你若想我了就过来瞧我,我与你小别胜新婚的欢好一夜,多好啊。”

闻之元气的一口咬在她肩膀上,“那你便不想我的吗?若我不来看你,你就也不想见见我?”

“你会吗?”小谢趴在他身上笑盈盈的描着他的眉,“你会不来看我吗之元?”

他听她叫他之元,心一下子就软了,搂着她压在榻上泄愤一般咬住她的唇,他怎么会舍得不来看她?便是千里万里,山水迢迢,他也昼夜兼程来看她。

系统叹了口气,他总感觉要想宿主收心,那……太难了,他是宿主就是个恃宠生娇的祸水。

可之后五六日闻之元都没来,小谢原以为他是太忙脱不开身来,到了第七日终于憋不住的开了窃听。

她泡在温泉里,趴在池子旁听闻之元那边的动静,只听见他那边行走的声音以及他的咳嗽声。

他生病了?他这是要去哪里?

小谢再仔细听,听见他加快了脚步声,掩着口鼻又咳了几声,似乎有人遇上了他,刚叫一声:“圣上……”

他就低声说:“不必行礼。”脚步都未停。

都生病了还在这夜里往哪儿去?

小谢被温泉泡的发热,将脸贴在池子旁,想了想,觉得还是放心不下,想着还是要起要回京去看看他,看他到底是怎么了。

她正想着叫明兰备马车连夜回京,刚转过身叫了一声:“明兰……”就愣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