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宋暖惊诧的是，方亦雪说到她哥哥是变态这件事，就像是在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声线几乎没有半点的抑扬顿挫，看来这种事情在他们眼里，这种是很平常吗？

“那方小姐觉得你哥哥，他不是个变态吗？”宋暖半眯起眼眸，乌黑的瞳仁闪烁着精光。

此刻，她十二分的注意力都在方亦雪的脸上，希望能够从她的表情中观察出些端倪。

方亦雪的眼敛逐渐低垂，卷长的睫毛覆上皎洁的肌肤，她轻声地道，“我知道，哥哥对你应该做了很不礼貌的事，但是哥哥他……其实也很可怜的。”

宋暖很不能理解，他那样高高在上的男人，有什么好可怜的？

“宋小姐，他可怜？”

“对啊，哥哥很可怜的，他和若初姐好不容易才能走到一起，都要结婚了，可若初姐却出了车祸去世了。”方亦雪淡淡的说道。

宋暖微微一怔，这才了解到，为什么方亦宸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认错了人，原来那女人是死了。

那他是将她当成替身了吗？

思及至此，宋暖冷笑，“每天都有人去世，难道每个人都要活在去世人的阴影里，走不出来，再去找别的替代品吗？其实在我看来，他不过是在别人身上寻找影子来慰藉自己罢了，如果真的爱，就不可能会连自己深爱的人，都会认错，更不会去找替身。”

方亦雪一听这话，整个人都呆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她低了低头，“宋小姐，你说的没错，我会跟哥哥说的，至于哥哥对你造成的困扰，我代他向你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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