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儿得了李愔的命令,回了武侯厅便交代了抓捕机辩的事情,第二天武侯把刚离开寺院准备和高阳私会的机辩抓了正着,在集市上就砍了脑袋。此时的曲江池上,高阳正焦急地等待机辩,但是迟迟未见机辩的身影,于是打发了身边的丫鬟去寻机辩,这时的高阳已远非当年围着李愔要糖吃的青涩公主,眉眼见似是有一股春情,似是能勾魂摄魄一般,颇有些风情。那被差去的丫鬟还没到了寺院便听闻东市杀了个和尚,仔细打听和尚的样貌居然和机辩基本一样,大惊之下,急忙返回曲江池告知了高阳公主。得知如此噩耗,高阳公主险些昏了过去,但她还是有些不信,派人去打听了一番,结果正如丫鬟所说,那个被杀了的和尚果然是机辩,“好你个苏沫儿,一个贱婢出身,居然敢在本公主的头上动土。”,原来,她已知晓这是苏沫儿下令杀的机辩。这丫鬟自小随着高阳,跋扈惯了,心中不平,从中挑拨道:“就是,她以为攀上了太子殿下就母鸡变凤凰了吗?公主怎么说也是太子殿下的妹妹,她也太过猖狂,明知是这机辩是公主殿下的好友,居然不和公主说一声就杀了,是谁给了她这个胆子。”“是我!”丫鬟的话音刚落,一个清冷的声音就从两人身后传来,那丫鬟转头看见来人顿时吓得面无人色,手脚发抖,原来苏沫儿和太子李愔正站在她们身后。高阳转身看见苏沫儿,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管李愔在侧,抬手就要给苏沫儿一个耳光,李愔一抬手挡住了高阳的手,怒喝道:“你还嫌不够丢人是吗?我告诉你,机辩是我下令杀的,和苏沫儿没有半分关系,有什么火就冲我来。”“六哥,你为什么要向着房玄龄那帮人。”高阳自是知道是李愔给苏沫儿撑得腰,只是她怎么敢和李愔动手,只能那苏沫儿出气,现在李愔又护着苏沫儿,她顿时撒泼一样地哭了起来。高阳公主非长孙皇后嫡出,但是在众多公主中却是颇得李世民喜爱,杀机辩这件事他也是和李世民的说了,李世民只是说了两个字:“腰斩”,现在李愔给他一个痛快,已经是仁慈的了,对这些公主妹妹李愔的印象还停留在小的时候,那时候这些妹妹都很可爱的,只是没想到转眼间七八年过去了,这些公主的性情都变化太大,尤其是高阳,红杏出墙如同家常便饭,“我只向着理不向着任何人,房玄龄是大唐的开国老臣,功勋卓著,他碍于皇家的面子拿你这个公主没有办法,不来找我能去找谁?哼,你不想想自己的过错倒是事事责怪她人,你嫌皇家的脸面丢的还不够吗?”“呵呵。”高阳毫无惧色,绕着李愔走了一圈,悠悠道:“凭什么你们男人可以三妻四妾,我们女人就得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来怪我怎么不去看看那个酒色过度的废物,他配的上我高阳吗?当年父皇不管我喜不喜欢就让我嫁给了他,我不能说什么,现在我难道还不能找个喜欢的人陪着我吗?”高阳不屑一顾的样子让李愔越加气恼,历史上唐朝的官员最害怕皇帝赐婚,这内中原因和唐朝公主的不端的作风是有很大的关系的,而这高阳在唐朝的历史上显然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而后高阳类型的后继者不计其数,甚至深深影响到了宫廷,如后来的上官婉儿,武则天都是喜欢美男子服侍,和现代的富婆包*小三一样。李愔顿时一阵无力,他张口只能说恪守妇德这些话,但是对高阳这种视lun理如无物的公主一点用处也没有,他恨声道:“帝王之家谁能自己选自己喜欢的人,现在你既然嫁做人妇就要恪守妇道,好好履行一个妇人的本分,机辩这件事到此为止,如果再有此类事情,我绝不轻饶了你。”,说罢,李愔也不会理高阳,带着苏沫儿离去,这偷情又不算大罪,他除了杀了机辩,其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斥责一下高阳。望着离去的李愔,高阳眼中闪过一丝怨恨,只是李愔的警告她也得掂量掂量,现在李世民让李愔监国,如今李世民彻底不理会国事,明眼人已经看了出来,现在李愔基本上皇帝没有两样,而民坊见还有一些传言,说是李愔像当年李世民逼迫李渊一样逼迫李世民交出了权利,她不在宫中自然不知道其中内情,但是惹恼李愔的后果她也不敢轻易承担。李愔脸色阴沉地回了太极宫,这高阳的性格乖戾,历史上,李世民处死机辩之后,高阳就暗恨李世民,李世民死后高阳一点也不哀切,后来甚至伙同房遗爱谋反被唐高宗处死,可见她又毫不在乎一点兄妹情谊,只在乎钱财和享乐,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拜金无脑女。苏沫儿脸色还有些白,刚才高阳挥过去的手臂力道十足,若不是李愔挡了一下,这耳光估计能让她半边脸都红肿起来,此时想起仍然有些后怕,李愔到了甘露殿,在椅子上坐下,瞥了眼苏沫儿道:“还在想刚才的事情?”苏沫儿点了点头。李愔叹了口气,“不要理会高阳的话,不管以前你是什么身份,现在你是我李愔的女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在意这个事情?”苏沫儿道:“本来我是不在乎了,可是一到长安,这里讲的就是出身,耳濡目染的让人不能不想,还是益州好,官员和百姓基本上没有尊卑之分。”“所以最近我也在想要因地制宜,不能把益州那套整个搬过来,否则真是阻力重重。”李愔有些疲惫地说道。苏沫儿闻言,迟疑道:“难道殿下准备向萧瑀这一帮老臣妥协,让寒门子弟和贵族子弟分开教学?”“是,也不是。”李愔捏了捏眉心,萧瑀那一帮官员还是跪在那个地方,现在都成换班制了,你吃过饭来替换他,他吃过饭来替换你,反正每天都有这么几个人在太极宫门口抗议。“这是什么意思?”苏沫儿不解道。“学校我是肯定不会给他们新建的,但是我想把贵族子弟分在一个学堂,让他们和百姓人家的孩子分开,长安这里的贵族子弟太过张扬跋扈,把他们放在一起未必是好事,因为太容易生是非,这水和火还是不相容的,等以后考试选拔官员的时候,我们不分贵贱就行了。”李愔缓声说道。“只是这样他们岂不是得意了,至少他们可说让殿下让步了。”苏沫儿瞥嘴道,“殿下岂不是受委屈了。”笑了笑,李愔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我自是有办法让这件事顺利成章,你明日在长安大学门口多派些武侯。”“这又是为何?”苏沫儿现在越来越摸不透李愔的想法。李愔神秘一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另外让影卫注意一下高阳,这个丫头不是安分的人。”“嗯,好的。”苏沫儿应了声,左右无事,她离开了太极宫。第二天,她按照李愔的吩咐,让武侯在长安大学附近加强了巡逻,这所学校其实就是益州大学的分校,在学校里分不同的教育区域,分别是小学部,初中部,高中部,和大学,因为以长安的基础不可能有人直接就进入大学,因此才这样分配,但是还有不少以前在益州上学的人如今分布在初中和高中,各个分层十分的混乱,建设不同的学校肯定是不合时宜的,于是李愔就暂时把他们全放在了一起,不同的老师教授不同的课程。像所有的日子一样,今天贵族子弟和百姓家的孩子都来到了共同的学堂中,只是分明显,贵族子弟和百姓家的孩子泾渭分明地坐在了不同的区域,谁也不搭理谁,可是他们不曾注意的是在这些人中多了一些生疏的面孔。r1152varwosoadconfig={cid:"23130",aid:"10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