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啦。”坐在妖管局门口平常大家用来乘凉喝咖啡的椅子上的方泽看见石杰人背着书包走了进来，便开口问了一声，“今天课上的怎么样？”

“除了第一节历史课以外，其他的都不错。”石杰人答道。

为了方便起见，石杰人也是住在妖管局所在的街道上的，所以每天放学以后，石杰人都要回来这裏睡觉。

不过方泽看他今天的样子，貌似不是很高兴。

“历史课怎么了？难道讲的不对？”

“大部分都对，但是那个教授对于我们苗疆的民族风情一点儿也不了解。我纠正了一下他，他还告诉我，我说的没有物证支持，所以不足以采信。你说我一个治理了南诏国治理了几十年的人介绍自己的国家居然还要物证？我自己不就是物证吗？”

“这只能说明你对哲学理解的不够深刻啊。”方泽对着石杰人说道，“你所说的一切在别人眼里都是主观的观点。而现代文明的各种学科都讲究客观的物证。所以除非是你有办法证明自己的确是唐朝人，否则你说的都是假的。”

“所以说，我得先证明我是我自己，才能说我就是我自己吗。”石杰人翻着白眼看着方泽说。

“从科学方法论的角度来讲，你首先要做的的确是证明自己真的是一个生活在唐朝的南诏国人，然后才能以一个南诏国人的身份来讲述南诏国的风俗。当然，这也仅仅只能算作是人证，起到的作用更多的是一个参考。每当你讲出什么的时候，你还得必须拿出相应的物证这才能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

“那算了。”石杰人一听到这个过程有这么麻烦，立刻说道，“我还是老老实实研究的我的工科知识吧。我以后再也不会上文科的课了。”

看着石杰人郁闷的离去，方泽差点儿想笑出声来。他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事情。

控制了南诏国十几年的拜月教主被要求证明自己说的有关于南诏国的话都是真的。

不过这个倒也正常。方泽觉得就算自己的下一个客人是秦始皇，那么秦始皇口述的历史也不一定被现在历史圈子所承认，除非他能带着大家把自己的坟给刨了，证明自己真的就是秦始皇。

不过也有可能政府出于保护目的，禁止秦始皇自己刨自己的坟，因为他的坟现在已经是国家的财产了，除非他能证明自己就是秦始皇，坟是他的私人财产，所以这是一个死循环。

又过了两天，方泽给方成打了电话，告诉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量，并且委托王成帮方成请了假，方成这才买了票正从海平飞往帝都，不过等过来也已经是晚上了。

而下午的时候，方泽要先把赵灵儿送走。

“这几天多谢您的照顾了。”赵灵儿在帝都的这段时间被夏一可和范晴他们带着玩了几天，过的也不错。

“回去以后记得帮我给李逍遥问好，他可是我儿时的偶像呢。”

“逍遥哥哥。”赵灵儿听到方泽的话，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在来之前，已经给李逍遥说过她要牺牲自己了，所以李逍遥这会儿说不定以为她已经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