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小辈,季惊白赶紧站起来,陪着喝了一盅。
然后,季惊白也敬了季山一杯。
待坐下,季明辉又给季惊白满上,并拿起他的酒,敬季惊白:“堂兄,明辉敬你。”
季惊白喝了。
季明辉一边又给季惊白满上,一边说:“堂兄,有人七十都在考取功名,上次明辉亲眼见一六十的老叟考上秀才,敢问堂兄,有没有意愿,再进学堂,走文举之路?来日平步青云?”
季惊白淡淡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当日我既从军,自然是我命中如此,不可强求。”
换言之,就算他年纪尚轻,也不会再想考什么功名。
叶果果因为忙着吃饭,也没空管他们文绉绉了,自然也不会觉得他们这样对话令她发困。
不过,她却不时瞥瞥她相公手里的酒盅。啊,好想喝……
“堂兄,前些日子,明辉尚且还听到先生夸你,说他平生所见的学生当中,唯你天赋最高,无人能及,只恨你没有走科举,让宝珠蒙尘。先生要是知道你还活着,肯定很高兴。”
季明辉现在的先生,就是当初教季惊白的先生。
哪怕时隔十年,每每说起自己教过的学生,那先生还是对季惊白这个一学就会、一点就通的学生赞不绝口,并惋惜不已。
季惊白只一句:“等你回去,代我向先生问好。”
摆明了还是不愿意。
“堂兄——”
季明辉还想劝,但季山却看出季惊白是铁了心不会再走这条路,怕好好的气氛给闹僵了,赶紧截断,笑道:“明辉,你这小子,亏你天天读圣贤书,难道不知道人各有志吗?爹大字不识一个,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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