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衣粘在身上,的确很不舒服,靖宝脱了外头的湿衣,低头摸了摸,裹在胸口的白布没湿。
怕顾长平突然进来,她赶紧套上一件里衣,身子再撑不住,往被子里一缩,手搭在额上,满脸热红。
见顾长平去而复返,她掀了掀眼皮,实在没劲儿多说一句话,又闭上了眼睛。
行至床边,顾长平拨开她的手,将自己的手覆了上去。
烫人。
他单膝跪下来,从怀里瓷瓶取出一颗细小的、黑乎乎的丹丸,送到她嘴边,“吞下去。”
靖宝嫌弃地看了眼,“这什么?不会是毒药吧?”
“嗯,毒死你!”
靖宝:“……”
靖宝一脸不想被毒死的痛苦表情,见他这样,顾长平放柔声音道:“去热症的,吃了发一身汗,明儿就见好!”
靖宝水蒙蒙的眼睛里透出些光亮,微张开嘴,丹丸顺着唇滑进来,滑进的同时,舌尖不小心碰到顾长平微凉的指腹。
她顿觉心乱如麻,闭上了眼睛,装死!
太丢人了!
顾长平走到外间,拿起早就冷透了的茶喝了半盅,许久才放松了长衫下没人注意到的,绷紧的肌肉。
“可不可以……给我一口水喝。”
靖宝含糊道,那丹丸卡在她的喉咙里,不上不下,噎死她了。
顾长平往茶盅里倒了些温茶,扶她坐起来。
少女的肩背单薄而柔软,仿佛一折就断,他把目光挪开,划过她的颈脖,不由气笑。
颈脖处的衣领系得严严实实。
顾长平抬手就去解她的领子,靖宝连忙拽紧衣领,哑声吼道:“顾长平,你想干什么?别乱来!”
“两个男人,我能干点什么?”
顾长平奇怪道:“高烧的人,需敞开衣衫,这道理你都不懂吗?”
靖宝:“……”
“自己解开!”
顾长平背过身,想到前一世,自己发了极高的烧,偏偏馋楼外楼那一口素面。
素面端上来,喝了几口汤,又突然没了胃口。
这人从柜台里走出来,放下一碗冰块,“用帕子包着放在额头和太阳穴处滚动,敞开衣领,包太紧不利于散热,烧退不下去。”
他狐疑地看着她,“你如何知道我病了?”
“猜的!”
她扭头离开,脸上没有太多表情。
走出楼外楼,齐林低声道:“爷,那个靖掌柜不是好东西,你一坐下,眼珠子就像粘在了你身上似的。”
他不置一词的回了府,用这人的法子,第二日烧果然退了。
顾长平听着身后的细细琐琐的动静,无声叹了口气。
“领子可解开了?”
“嗯!”
“被子也不要盖得太严实。”
“嗯!”
“茶水帮你放床边。”
“……”
“这包房我付了过夜的钱,没有人敢来打扰你。”
“……”
没有声音,扭头一看,那人微垂着睫羽睡着了。
顾长平轻笑了一下,抬手将帐帘落下。
帐帘落到只剩下一角时,那人唇动了动,“顾长平,你为什么要扮成齐林?”
对不住姑娘们,咱天开会到夜里一点半,本来想回酒店再写会,实在太累了,睡了会,定了个时,五点起来码字!
今天把昨天缺的补上!(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