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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儿听了这话,满眼心疼。
三十仗板子,若不是她暗中塞了银子,不死也残,不过是捕风捉影之事,皇帝便下这狠手,可见帝王之心,比那石头还硬。
“娘娘不必担心,福之祸所倚,祸之福伏兮,若不是老奴这次挨打,又岂能将谢太医收为己用。”
谢云锋医术一般,宫中得宠的娘娘都看不上。
苏婉儿初入宫时,与皇帝浓情蜜意,着实受了些宠,一应用度几乎和王皇后齐平,谢云锋这样医术的人,水惜殿进不来。
后来王皇后怀孕,常常借口身子不舒服,半夜把皇上叫去,皇上顾念她肚子里怀的是嫡子,为了安她的心,往水惜殿来得少了。
再后来王皇后产下嫡子,宫中又有新的女人充盈进来,苏婉儿端着书香门第女人的矜持,不喜欢伏低做小的往皇帝跟儿前凑,
偏天下男人都是一个德性,当初新帝还是皇孙时,爱慕苏婉儿的才情人品,一旦到手了,又不免喜新厌旧。
这水惜殿越发的冷落下来,来替苏婉儿请脉诊医的便换成了谢云峰这样的太医。
沈姑姑在知道谢云锋有一独女,待字闺中后,便起了拉拢的心思。原本这谢澜是为大爷苏秉文留着的,但自打顾长平升了官后,她便改了心思,又想把谢澜说给顾长平。
顾长平利用郭怒案,把曹明康扳倒,皇帝爱屋及乌,一连三天歇在水惜殿,苏婉儿重新固了宠。
沈姑姑的打算是,用谢澜牵住顾长平,又借顾长平的势,抬举谢云锋,让他能在太医院一步步往上爬。
一个重臣,一个有权势的太医,一旦这两人为婉儿所用,婉儿与王皇后的抗衡便多了重重的一份筹码。
假以时日,婉儿怀上皇子皇女……
王皇后所倚仗的娘家王国公如曹贼那般……
苏婉儿握着沈姑姑的手,道:“姑姑为我,真真殚精竭虑,只是不知道子怀他,愿意不愿意。”
沈姑姑一时拿捏不准娘娘说这话的意思,忖度道:“娘娘是想他愿意,还是想他不愿意?”
苏婉儿面上略略变了颜色,冷笑道:“为着私心,这个男人从前爱我如狂,如今另娶,我自是不愿意的;但为了大局,为着苏家,我希望这门亲事能成。”
沈姑姑反过来握住苏婉儿的手,“这就对了。娘娘想爬到高处,最忌讳的有两件事,一件是心软,另一件是儿女情长。顾长平这人绝非池中之物,娘娘需得将他牢牢的握在掌中,为你所用。”
苏婉儿勾唇笑道:“本来我还没有太多信心,但曹明康一事,我觉得他一直在我掌中,从未脱开。”
……
靖宝一夜好睡,连个梦也没有。
翌日醒来,洗漱好,阿砚已经等在斋室外,靖宝把凉了的脚炉递给他, 阿砚把热腾腾的手炉塞过来。
靖宝见他嘴唇有些发青,交待道:“晚间花点银子弄个炭盆到房里,衣服也多穿点。”
“爷不用担心,我和元吉好的很。”
“拿些银子给小七,小九,就说是斋房里买炭的钱,和高公子分摊,秦生那一份,我们帮他出了。”
“是!”
阿砚正要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忙从怀里掏出个小小的瓷瓶来,“爷,这是齐林一大早送来的,说是给爷擦额头的疤用,有奇效。”
“齐林?”
靖宝头顶缓缓冒出个问号,很快问号变成句号:齐林不会擅自给她东西,必是先生交待的。
接过瓷瓶的手有不易察觉的颤抖,靖宝故作镇定道:“齐林人呢?”
“回去了。”
“回哪去了?”
阿砚愣了下,“顾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