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
徐青山不由分说把荷包塞她手里,平静又笃定道:“娘娘腔,感情这东西,你看错了,就是找死!”
靖宝:“……”
“徐……”
靖宝的话只起了个头,就被唱礼官打断了。
“王国公府王渊,高丽国王子朴真人来给老侯爷拜寿啦!”
“这两个龟孙子也敢来!”
徐青山脸色突变,把靖宝往边上一推,撩起袖子便要迎上去,却听顾长平在背后淡淡唤他:“徐生!”
徐青山脚步一顿。
是了!
今天是老爷子的六十大寿,半个京城都看着呢,自己就这么打过去,一来让别人看笑话,二来老爷子脸上也没光!
他一咬牙关,缓缓而行。
“今日我祖父大寿,二位不请自来,不会是打闹场子的吧!”
打是不打了,但狠话还是要放的,防着这两个小子在寿礼上作妖。
“哪敢呢,青山兄!”
王渊笑笑,大手一挥,身后数位随从立刻搬上两件大东西:
一件是一人高的红珊瑚树,一件是半人高的白玉摆件,都是值钱的玩意儿。
“我们是来给老侯爷祝寿的。”
徐青山冷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挡在路中间,不让两人进去,却不想厅里的定北侯缓缓开口:
“何必这么客气呢,两位贵客,快请到厅里坐。”
靖宝探进半个脑袋,眼尖地看到定北侯说这话的时候,额角的青筋重重的跳了几下。
内宅女人的斗争比的就是耐性,官场男人的斗争比的则是脸皮。
哪怕定北侯心里恨不得把这两人一巴掌打死,脸上却是笑如春风,跟看亲孙子似的。
王、朴二人进厅拜寿,拿了荷包,从蒲团上爬起来,走到顾长平面前,恭恭敬敬的施礼。
这二人的皮囊都不差,尤其是朴真人,长得唇红齿白、风度翩翩,这会又这么尊师知礼,一下子吸引了好几位贵女的芳心。
“怪可怜的,小小年纪就背井离乡!”
“听说好几年没回高丽了。”
“质子的身份,哪能由得了自己!”
顾长平在细碎的议论声中站起来,冲上首的老侯爷一颔首:“学生们顽劣,我带他们去小厅喝茶。”
说罢,朝身旁的苏秉文淡淡看了一眼,径直走出去。
……
小厅里,摆着瓜果茶点。
众监生围坐在顾长平身侧,一个个垂目敛神,连素来顽劣的钱三一都不敢多说一句话。
然而,这局面仅仅维持了小半盏茶,便有人来请顾长平进书房小坐
顾长平推托不得,起身看着这一个个,总有点不祥的预感。
“老侯爷的好日子,你们玩归玩,别生事,听见了没有?”
“是!”
“王渊?”
王渊对顾长平有几分惧怕,抬头露出一个异常积极的笑容:“先生放心,我再顽劣,也分得清是非!”
“高朝?”
高朝屁股都没挪,朝靖宝淡淡瞄一眼,懒洋洋回了声:“是!”
靖宝:“……”
你应归应,看我一眼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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