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那两人可曾有过过节?”
“与我没有过节,但与高朝,徐青山有,我因为与高徐二人走得近,多少会受些牵连。”靖宝摸不清盛望问话的意思,尽量说得客观。
“你的先生顾长平对你如何?”
“极好!”
“他对王、渊二人呢?”
“也是好的!”
“可有打骂?”
“从无打骂!”
靖宝实在不习惯被人这般盘问着,索性主动道:“先生对每一个监生都极好,哪怕我们再调皮,再惹他生气,只罚跪,不打骂,这一点所有国子监的监生都能作证。”
盛望咳嗽一声,话峰陡转,“你今日喝醉了?”
“嗯!”
“醉后发生了什么,知道吗?”
我倒是想知道!
靖宝脸色一哀,“醒来就在府里,然后大人便来了。”
“一丁点都想不起来吗?”
“一丁点都想不起来!”
“可有听到什么?”
“什么也没听到!”
“你酒量多少?”
“二两烧酒的量,米酒能喝得多一些。”
“宴桌上喝了多少?”
靖宝蹙眉想了想,“差不多……二、三两的样子吧!”
盛望手指在桌上点了几下,若有所思了片刻,道:“行了,就问到这里,你好生歇着!”
“盛大人!”
靖宝大着胆子上前一步,拦住盛望的去路。
她个头与盛老大差不多高,四目平视,盛望不由气得连嗓子都尖了许多。
“靖生,本指挥使的路也是你挡得的?”
“我……”
靖宝不自觉往后退了半步,却感到心腔一阵鼓动,那退了的一步又重新再迈过来。
然后,她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塞过去。
“求大人说句话,我先生和高朝他们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被叫进宫?”
盛望一看银票的面额,足足千两,气得老脸挂不住。
顾长平啊顾长平,你教的都他娘的是一帮什么学生?
打架斗殴也就算了,小小年纪还行贿?
盛望阴沉着脸拂袖而去。
走出院子,随从压低声道:“老大,有银子怎么不拿啊,张个嘴的事儿,张大张小还不都您老说了算?”
盛望眼神一眯,冷笑:“一个小小的打架斗殴竟然劳动咱们锦衣卫,那银子你也不怕拿了烫手?”
这背后的水,深着呢!
……
靖宝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双臂撑着膝盖,音调哆嗦道:“阿砚,事情可能不太妙!”
阿砚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从顾大人对他说“别问”这两个字开始,他就这么觉得。
“阿砚,怎么办?”靖宝喃喃。
一千两银子打听不出一句话,事态比她想象的似乎要严重很多,否则,不可能出动锦衣卫。
再者说,高朝和顾长平是什么人?
一个是皇家人;一个是吃皇粮的人。
怎么可能被叫进宫大半天,都没个动静。
出事了!
一定是出事了!
可到底出了什么事呢?
靖宝心慌得不成样。(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