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奶奶,小马太医来了,说来给四爷请个平安脉!”
丫鬟的声音打断了靖若袖的思绪,她惊了一跳,“谁请的?”
“说是受陆太太所托!”
靖若袖听得心惊胆战,定是母亲因为她没回去,心中动了怒,这才把马承跃请上门。
她幽幽地看了玉怀一眼,眼里都是痛。
众人只知道靖府七爷擅长以言杀人,本事一等一的好;殊不知,真正厉害的是母亲陆氏,把她惹急了,这脸也就打上来了。
可是,母亲啊!
你这不是打的姑爷的脸,你这是在打女儿的脸!
果不其然。
傅成蹈强忍着怒意让马承跃诊了脉,等人一离开,便又冲进了靖若袖的房里,也不管什么青天白日,直接就把人压在了桌上。
做到最激烈处,他猛地扣住她的后颈,将她的后颈生生扭过来,一字一句道:
“你给我记住了,靖家辱我一次,我便辱你一次;靖家辱我十次,我便辱你十次。四奶奶,别怪我狠,要怪,就怪你靖家逼人太甚!”
靖若袖被男人如寒霜般的目光绞碎,待男人抽身离去,身子一歪,再支撑不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玉怀踉踉跄跄跑进来,将四奶奶抱在怀里,正用手掐着人中,却见一道刺目的血迹自四奶奶双腿间缓缓流下。
玉怀吓得魂都没了,尖声大叫道:“来人啊,快来人啊……”
……
进士游街从金銮殿至长安左门,一路热闹非凡。
无数达官贵人把沿途的酒楼茶肆包下,只为在这些新进的进士中,找出个乘龙快婿,以至于快到长安左门时,最俊俏的探花郎连帽子上,都被掷满了花。
游行结束,礼部左侍郎迈着方步上前叮嘱:
“明日礼部赐宴,二十日新科进士再次入宫,上表谢恩;二十一日往国子监拜谒孔庙,题名立碑,诸位进士勿忘勿忘!”
靖宝心里有事,等不及交待完,便想开溜,却不想被二甲的进士们团团围住,非拉着她去酒楼喝酒。
靖宝急中生智,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往钱三一手里一塞,“三一,我有急事回去,这顿酒我做东,你做陪,余下的给你做小费。”
“什么是小费!”
“就是好处!”
“好处就好处,说什么小费,这小子……”
钱三一脑子一激灵,忙道:“去酒楼喝酒多吵啊,走,上我们钱家喝去!”省下的钱还能进自个兜里。
汪秦生大概是中了进士,底气足了,嚷嚷道:“文若给了银子,说去酒楼的!”
钱三一二话不说,照例赏了他一记毛栗子。
“我他娘的是状元,状元作陪很贵的,这点银子给我塞牙缝都不够,兄弟们,去钱家,菜管够,酒管够,走啊!”
“钱状元,女人管不管够啊?”
“就是,女人管不管够啊?”
“你们一个个的……”
钱三一气骂道:“刚中进士第一天,狐狸尾巴就要露出来了,好歹藏几天再说啊!”
身后的热闹越来越远。
马车里,靖宝深思片刻,冲一旁的阿砚道:“我刚刚看到杜钰梅了。”
“什么?”
阿砚头皮一炸。
这姑奶奶怎么跑京里来了?(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