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勃然大怒,厉声道:“顾长平,你敢。”
“您此刻有两个选择。”
顾长平放下茶碗,自嘲的笑了笑,道:“第一,是大声呼救,但门口都是我的人,您便是叫了,也白叫!”
郑氏心中大骇,一股寒气从足底蔓延至心底。
“第二是与我殊死一搏,只是男人女人之间,体力悬殊太多,你搏不过!”
见郑氏望着自己瑟瑟发抖,顾长平一笑又道:
“其实,还有第三种法子可救一命。这里是昊王的温泉庄子,昊王与宁王同为皇室,可谓一脉相承。您此刻可假意与我周旋,然后想办法走出这个屋子,向李娘娘救助。”
郑氏心中突地一跳,似感觉到这话里有什么不对,却又捕捉不到。
“李娘娘与您同为女子,必会出手相帮,共同对付我这个贼人!”
顾长平起身走到宁王妃面前,郑氏惊慌失措的想躲开,却发现竟无所可躲,无所可逃。
“你,你,你……”
“王妃回到府上,尽可把今日的事一字不落的告诉王爷,长平就等着这庄上,等着王爷发落。”
说罢,他深作一揖,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郑氏惊魂未定,捂着突突直跳的心口呆坐片刻,忽然冲出屋子,尖叫道:“来人,回府,赶紧回府。”
宁王妃一行气定神闲的来,惊慌失措的走。
李敏智站在高处看着那支队伍,扭头冲顾长平道:“她悟出来了?”
“就算她悟不出,她身后的人也会悟出。”
“那她身后的人,会来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不过……”
顾长平眼里的光芒微微收敛:“据我所知,宁王的胆子不是太大!”
……
宁王李君权做皇子时胆子就不大,从来没有想过要争什么,抢什么。
生母杨妃不过是皇帝的一个妾,虽长得很有几分姿色,却无家族、兄弟的支撑。
她常常告诫儿子,在皇族中想要活得久一点,定要安份守己,万万不可作死,惦记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正是因为如此,李君权早早的去了封地大宁,远离京城是非之地,无诏绝不入京城半步。
封地虽然偏僻寒冷,但每年朝庭都有钱粮拨下来,吃香的、喝辣的,没事跑跑马,打打猎,天高皇帝远,快活逍遥似神仙。
哪知,新帝竟然在王家人的蛊惑下,要削他的藩,拿他的兵马,这是李君权做梦都没有想到的。
凭什么?
他可半点想夺皇位的念头都没有!
李君权不是笨蛋,一下子就明白皇帝并非冲着他来,只是柿子捡软的捏。
大秦朝这么多的藩王,就数他最弱了吧唧!
搬离封地,交出兵权,无异于把自己放在肉板上任人宰割;
抗旨不遵,那也是杀头的死罪。
两难啊!
李君权这两天火急火燎,嘴边长出一长窜的水泡,张个嘴就疼。
这日,他刚刚忍痛用了碗菊花粥,正打算去书房和几个幕僚再商议商议,只见发妻怒气冲冲而来。
“王爷,了不得了,了不得了,连个顾长平都欺负到咱们头上来,他把臣妾骗过去,竟然起了歹念……”
歹念?
对个半老徐娘妇人?
宁王心头猛的一突,“你快把事情一一讲来!”(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