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大喜过望,只要没扯上七爷,又不是因为那件事,这天就塌不下来。
汪秦生看着李妈妈颠颠的跑回去报讯,心中说不出的滋味。
这便是最亲的人。
外头的洪水滔天,她们是不会管的,但凡风吹草动扯上自己的孩子,那便是顶顶要紧的事。
亲爹亲娘知道他参与造反,定是急得连老房子都要塌,大不孝啊!
想到此处,汪秦生脸上哪还有刚刚吃饭时的得意之色。
一脸的沮丧!
与之相反的,是因为汪秦生的几句话,而活过来的陆氏。
这会子,陆氏头也不疼,心也不怦怦跳,浑身上下彻底舒坦了。
她是知道汪秦生这个孩子的,最最老实不过,从不会说假话,他说与阿宝无关,那就一定如此。
想着这一场虚惊,陆氏心有余悸道:“从前我只盼着她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好撑起大房门庭。
如今不知是我老了,还是胆子小了,竟只盼着她平平安安,别出什么乱子。”
李妈妈:“太太安心,吉人自有天相的。再者说,七爷从小乖到大,不是那不知分寸的人。”
陆氏双手合拾,冲着天上拜三拜,“老爷啊,你在天上可得保佑你家儿子平平安安。”
“太太,一会老奴点个香炉,给老爷烧点纸钱去。”
“这主意好,快去!”
……
临安府西边有个武林门,武林门外有座钱桥,钱桥边有个亭子,叫钱桥亭。
顾怿看到顾长平时,差点没认出来。
这还是他英俊儒雅的爷吗?
胡子邋遢,头发蓬乱,衣服上一层厚厚的尘土,竟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从京城到临安府,好几千里,只用三天时间,也难怪这副模样。
“有没有吃的!”顾长平声音发哑。
“替爷备下了。”
顾怿从怀里掏出油纸包,又从马背上抄下一个酒壶。
顾长平一口酒,一口油饼,嘴里含糊道:“南边什么情况,你和我详细说说。”
“嗯!”
顾怿最后一个字说完,顾长平正好将嘴里的食物咽下。
他迟疑了片刻道:“盛老大说得没错,一动不如一静,那些粮原来在哪里,这会就放在哪里,等锦衣卫走了,再运到北府。”
“是!”
“靖府那头也许会有变数。”
顾怿一惊:“什么变数?”
顾长平抖了抖身上的灰,“你不用管,通知段九良派几个人,暗中盯着靖家除了大房外的所有人。”
“为什么?”
因为靖七女扮男装的身份。
其实这一趟他不必过来,一个温卢愈,一个段九良足以应付所有事情,但就是因为牵扯到靖七,他很不放心。
这也是他感觉不好的源头所在。
“事情说来话长,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说得清的。”顾长平起身,“先找个客栈歇一歇脚。”
顾怿诧异,“爷不去美人岛吗?”
“不必去惊着他们,离得越远越好。”
顾长平抬头看一眼沉寂的黑夜,突然话峰一转,道:“汪秦生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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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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