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轻诀而柔和,没有半点波澜,仿佛死的那人,他根本不认识。
真是丧尽天良啊!
纪刚冷笑一声。
……
官道上,马车疾驰着。
车里,靖宝忽然感到一阵心绞痛,痛得她忍不住“啊”的一声叫起来。
“这是怎么了?”
陆怀奇见靖宝脸色惨白,满头冷汗,忙一掀车帘道:“雪青,停车。”
马车停下来。
陆怀奇赶紧倒了杯温茶递过去,“喝口茶,哪里不舒服?”
靖宝接过茶盅,一口气灌下,喘息道:“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口绞痛起来。”
“定是被二房那帮龟孙子气的。”
陆怀奇怒道:“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他们,走,下车歇歇脚,活动活动筋骨。”
二人下车,马车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有望不到尽头的路。
靖宝来回踱了几圈,等胸口的疼痛缓了缓,便道:“表哥,出发吧。”
“出发!”
重新上车,陆怀奇见靖宝的脸色依旧难看,忙把车里的锦被替她盖上。
“外头风大,可别着凉了;雪青,车驾慢点。”
话音刚落,只听外头阿砚突然喊道:“雪青,停车。”
“怎么了?”
陆怀奇探头,“好好的停车做什么?”
阿砚摆摆手,示意他别说话,随即翻身下马,身子往地上一趴,耳朵贴在地上。
“他还有这本事?”
陆怀奇推了推靖宝,靖宝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阿砚道:“爷,百米外有人追过来。”
“谁啊?”陆怀奇问。
“不知道,但这个马蹄声很熟悉,我听过。”
阿砚站起来,脚下骤然一发力,人已经跃上树顶,几番远眺后,他惊声道:“爷,是小九。”
小九?
他怎么追来了?
一个念头在靖宝心里破土:不会是京里出了什么事吧?
这念头刚一冒出,她掀了被子便往下跳,站稳后定了定神,果然听到马蹄声由远及近。
不消片刻,就见官道上一人一马疾驰而来,到了近前,小九几乎是跌下来的。
还没站稳,他便开口道:“七爷,不好了,先生被下牢狱!”
如同一柄磨得锃亮的长剑,洞穿了靖宝的胸膛,初时,她没有任何感觉,隔了好一会,她感觉到了痛意。
面色刹那间煞白。
她不可思议地,茫然看着小九,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口鲜血突然喷涌而出,洒得陆怀奇身上星星点点。
“小七!”陆怀奇大骇,伸手去扶他。
靖宝缓缓扭过头,用手背擦掉唇边血渍,道:“我就说刚刚心口怎么那么痛,原是……他出事。”
“小七?”“没事,这口血吐出来就好了。”
靖宝掏出帕子,慢慢的,一点点的,擦着手背上的血,她觉得自己站得很稳,却不想身体已慢慢滑了下去。
陆怀奇从没见过这样的靖宝,赶紧用力把人扶住,冲小九吼道:“顾长平好好的,怎么就下了大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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