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七爷:“感恩你妹!”
钱三一:“我们都是独子,没有妹啊!”
高朝:“奇怪,为什么不说感恩你姐呢?”
七爷答不上来,狼狈而逃。
就这么着,两人在靖府住下来。
旁人倒不觉得什么,阿蛮当着七爷家,管着内宅的一切,她看不下去啊。
一个白吃白喝,还整天挑剔,骚气到绝顶。
一个把靖府所有下人的银子骗光光,不像个爷们样。
阿蛮除了天天向七爷告状外,已经暗中扎了两个小人,还向她打听那两个王八蛋的生辰八字,说要铤而走险一把。
真真是鸡飞狗跳,乱套了!
“七爷,有信到。”
阿砚的声音在外头响起,靖宝看着地上的阿蛮,逃也似的出了厢房。
“爷,有两封。”
靖宝拿过其中一封,慢悠悠走到堂屋中正首处坐下,阿砚见爷还乱着头发,朝屋外的元吉递了个眼神。
元吉心有余悸地看了里屋一眼,拿起玉梳给七爷梳头。
“文若:
见信可安?
千言万语不知如何说起,只想到了一句话: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我此刻已回到金陵府中。
窗外是大雪纷飞,我心中亦有万千感叹。
人啊,总要跌了跟斗,才能看清世间百态,从前顺风顺水时,看到的都是笑脸,如今看的都是别人的冷屁股。
母亲因为我的事,大病一场,我心里难过,却又无可奈何,无能为力,只能日夜在床前尽孝,盼她早日病好。
让我觉得意外的是,闻家的姑娘并没有因为我丢了官位而嫌弃于我,汪家提出冲喜一事,她也欣然答应。
老天爷总是这么爱开玩笑,他让你尝遍酸涩的同时,也会给你送来一点甜。
文若,你想象不到此刻我有多么的感激她。哪怕她长得不那么俊俏,性子不那么温顺,我也愿意对她好。
婚事定在十二月初八,奉上喜帖,盼君来。
你今生最好的斋友:秦生。
“秦生要大婚了!”
靖宝低喃一声,又打开另一封。
这是母亲的手笔,信上只有短短几个字:分家事情已妥,我儿速归南边,以避灾祸!
靖宝胸口一热,感动的同时,又生出愧疚。
若有一天母亲知道自己也参与了造反,不知道会不会对他这个“儿子”深深失望。
“阿砚,你看看。”
阿砚看完,道:“爷回南边吧,顺道还能在金陵府吃个喜酒,看看二姑娘,二姑爷,京中的确不太平,远着些好。”
靖宝知道阿砚的话,说得半分不错。
与北府的仗虽然因为天气的原因没有打起来,但京中的局势却是一天比一天风声鹤唳。
三省六部,尤其是兵部,户部据说已经连轴转了很多天。
江南、两广,两湖的粮食统统提前运到京城,再由京城运往北边;多地的赋税紧锣密鼓的在收。
锦衣卫那头抓了很多人,据说都是北府的细作,牢狱里人满为患,就连宫里,都处死了一大批宫女和太监。
乱坟岗上的死尸堆积成山,其中就有那个叫春儿的姑娘。
锦衣卫虽没有人手再监控他们三人,但每日府前,总有几个生面孔在来回晃荡。
是应该回去了。
江南还有温卢愈,也不知道他近况如何,粮食都运到北府了没有?
想到这里,靖宝当机立断道:“三日后启程回南。”
“慢着!”
一道慵懒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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