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桂花酿,有些浓烈。
汪秦生嘴里醉醉念,终于醉倒在他歃血为盟的三位好兄弟的手中。
高朝眸中有光:“傻小子!”
钱三一微笑,“醉成这样!”
靖宝半垂下眉眼,在汪秦生的耳畔低声道:“哪有洞房之夜舍了新娘,陪几个兄弟的?这么好的姑娘要珍惜。”
再抬头时,靖宝平平展出一个笑,“我们也学一学陆小爷?”
钱三一:“这小子知道我们不告而别,会哭!”
高美人:“哭吧,反正以后有人哄他。”
……
很多年后。
汪三奶奶与远嫁的闺中密友说私房话,密友问到她与与三爷的新婚之夜是如何过的?
温柔娴静的三奶奶想了想,淡淡道:“和一个醉鬼,能怎么过?”
“三爷一定是太开心了。”
“可不是吗,开心的第二天醒过来,哇哇大哭,都快水漫金山了。”
“喜极而泣啊!”
“并不是。”
“那是?”
“他的几个兄弟不告而别,伤心的。”
“你当时是什么心情呢?”
“想退婚。”
“那后来又怎么没退?”
“算了,一个对兄弟都能这么掏心掏肺的人,对我差不了。”
“那也就是说你们是第二天才同的房?”
“没有。”
“嗯,为什么?”
“他紧张,说怕弄疼我,怎么都下不了手。”
……
金陵府去临安,快马加鞭需四五天的时间。
靖宝一行人马不停蹄,一口气赶到海宁府,骨头都折腾散架了。
还有一日就能到临安,高美人强烈要求歇一晚再走,靖宝命阿砚寻了间干净的客栈,开四间上房。
靖宝和阿蛮一间,钱三一和铜板一间,高美人单独一间,小七、小九、阿砚挤一间。
靖家在海宁县有几间铺子,既然来了,趁着天还没黑,靖宝便带着阿砚去巡铺。
马车上一步一颠簸,高朝这几日都没睡好,在客栈沐浴更衣后,便倒头就睡。
小七命小九守着爷,自己陪阿蛮去采买明天路上要备的干粮点心。
钱三一无事可做,便带着铜板去海宁街上溜达瞧瞧。
正值隆冬,街市行人很少,店铺开门的也不多,钱三一转一圈,见没什么得趣的,便往回走。
南边的巷子长一模一样,几个拐弯后,主仆二人竟然在街巷中迷了路。
此刻,天已暗沉,霜雾扑天盖地的落下来,像在天地间洒了一层灰。
“爷,咱们问人吧!”
“你去!”
正说着,却见巷子口立着一道瘦长的黑影,慢条斯理地向他们走过来。
“爷,那有人,你等着,我去打听打听。”
铜板脚下跑得很快,十来步便到了跟前,与那人说了几句话又蹬蹬蹬折回来。
“爷,他认识悦来客栈,说可以带我们过去。”
那敢情好!
钱三一远远的冲那人招呼了一声,“兄弟,谢谢了!”
那人点点头,“不必客气,快点跟上来,我还有事。”
钱三一一怔。
奇怪。
这人竟然讲的不是吴侬软语,而是一口地道的关中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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