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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杀要剐,就不能给个痛快吗,累不累啊?”
高朝的声音不大,但该听见的,都听见了。
王中只觉眼前一黑,差点没一头栽下去,小畜生啊,这话也是你能说的。
你,你,你……
想死呢!
头一扭,赶紧去看皇帝,陪笑脸道:“皇上……”
李从厚冲王中摆摆手,冷冷开口道:“都起来吧!”
“谢皇上!”
三人手脚并用的爬起来,依次站好。
李从厚一张脸孔,一张脸孔的打量过去,最后落到靖宝脸上。
他记得这人,满脸的机灵相,很是眉清目秀,也有小聪明。
靖宝察觉到皇帝在打量她,坦然的回看过去。
李从厚眼皮一跳。
他还漏了一点:此人胆大。
“徐将军要班师回朝了,你们是他的兄弟,就代朕去迎一迎吧!”
高朝不太相信只是这么一桩事情,“皇上,迎完以后呢?”
李从厚目光冷冷扫向他,“国公府正在治丧,你们替朕宽慰宽慰徐将军。”
这一下,高朝彻底傻眼了,下意识扭头去看靖七。
靖宝心里也在纳闷着,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听皇帝又道:“状元郎?”
被点了名的钱三一只能硬着头皮,上前一步道:“皇上,草民在!”
“你寒窗十年,高中状元,本应该大好前程,却因为顾长平将前程尽毁。”
皇帝眼中的精光突然射出,“你如何看他?”
钱三一心说这问题,幸好问到了我,要问到靖七,那就大事不妙了。
“回皇上,我恨他!”
“恨他什么?”
“恨他害了我的前程。”
“所以,在你兄弟徐青山和先生顾长平之间,你会站徐青山?”
皇帝的声音忽然变得冷飕飕,以至于让钱三一灵魂深处都渗出森森寒意。
他咬着牙,答了一个字:“是!”
“探花郎呢?”
皇帝话锋一转,“朕听说,他们两人对你都非同一般。”
话落,不止靖宝,连边上的两人都从四肢百骸里泛出惊惧。
原来,皇帝将他们围半个月,是为了把他们的底牌摸上一摸。
那么,他摸到了多少?
靖宝冷汗涔涔。
此刻她才发现,原来天子的威仪,只需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让人心惊胆战。
她很深的蹙了下眉,“回皇上,对先生,我不忍苛责,因为他再十恶不赦,也是我先生;对青山,不是手足,胜似手足。”
“噢?”
皇帝脸上露出好奇,“探花郎原来分得这么清?”
靖宝一字一顿:“皇上,草民只有一条命,不敢不分清。”
到底还是怕死!
皇帝冷笑一声,目光看向高朝:“你呢,求而不得这些年,是因爱生恨呢?还是飞蛾扑火。”
高朝的后背起了一身的白毛。
他对顾长平的那点意思自露出来后,从没有遮着掩着,皇帝把他这七寸,捏得恰到好处。
“皇上!”
高朝坦坦荡荡道:“我也对他又爱又恨!”
“高朝!”
皇帝突然连名带姓的叫道:“前些日子长公主夜里讼佛经的时候,受了些风寒,朕听说后已派了太医过去,你是她独子,也该心疼心疼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