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步戏台,戏已开唱,唱的是《再生缘》。
说的是才女孟丽君的故事。
孟丽君为救被权奸陷害的未婚夫,女扮男装离家出走,后考科举,中了试,官居丞相,后被皇帝识破的故事。
怎么唱这出戏?
靖宝听得心下烦躁,索性站起来,去寻陆怀奇。
陆怀奇正被人拉着说话,见靖宝过来,忙找了个理由将人打发走,问:
“怎么了?”
“这戏谁点的?”
陆怀奇听了几嗓子,冷汗都下来了,咬牙道:“多半是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妇人点的,走,咱不听了,书房说话。”
靖宝这才脸色稍稍好看些。
两人正欲离去,原本戏台上“当当当”的锣鼓突然停下。
“好好的,怎么停了。”
“戏怎么不唱了!”
“难道是新桥段?”
议论声中,却见戏台上的孟丽君将水袖一甩,迈着小碎步走到栏杆前。
“哎啊啊啊啊啊……”
戏子眉如春山,目横秋水,一个轻巧的转身,粉面半遮半掩的说道:
“金殿上御旨传神摇心跳,束玉带,披锦袍 ,蹬朝靴,上当朝,孟丽君我一步一步,安安稳稳,大摇大摆,举止大方暗藏娇。而你……”
那戏子忽的伸出手,向靖宝指过来。
“你,你,你……探花郎,少年英才超群貌,建安风骨格调高,弱女怎把功名考,欺上瞒下把命抛。”
如果说,时间能倒流瞬间的话,靖宝绝不会因为戏锣停了,便停下脚步。
如果说,时间能倒流半个时辰的话,她甚至不会走进侯府,来凑这个热闹。
然而,这世上没有如果。
当“把命抛”这三个字从戏子嘴里喊出来时,靖宝的心开始狂跳,咬牙骂了一声:“哪来的疯子!”
“哪来的疯子!”
陆怀奇勃然大怒,脸怒涨得通红,“来人,打出去。”
那戏子忽的甩了甩水袖,扑通一声双膝跪下,用无比凄厉的嗓音喊道:
“哎啊啊啊,事败露,留笑柄,欺君罪,受极刑,戏里那多情的丽君身已死,七爷啊,再莫为自己套绞绳!”
七爷?
京城有几个七爷?
有几个七爷是探花郎?
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向一处地方,一个身影看过去--
那人站在骄阳里,阳光勾勒出他瘦削的身形,芝兰玉树,风度翩翩。
他们目光落下去,落在他的脸上,身上,手上……
然后目光又抬起来,手上,身上,脸上……
一眼一眼;
反反复复。
靖宝的脸上仍未有什么表情。
没有人知道,她嘴角抽搐,喉咙发干,血管里的滚烫的血液在不停的往头顶冲。
然而,五脏六腑却像淬了冰似的,瞬间冷却。
那戏子是谁?
从哪里来?
为什么知道我的身份?
她有什么目的?
而我……
我?
该?
怎?
么?
办?
要向姑娘们请个假,明天停更一天。
书写到150万字,既将高朝,然后收尾,压力越来越大,已经有两个多月需得靠褪黑素和酒精入眠。
这几天身体也开始造反,不是眼压高,就是这里疼,那里疼的,我得休息一天,太累了!(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