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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亲娘咧,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宣平侯府内宅,刘氏躺在竹榻上,手捂着胸口,高一声,低一声的哼哼。
婢女见她脸色实在难看,忙打开窗户,又用扇子替她扇风。
谁也没有料到,一场本该热热闹闹的寿宴,最后竟落到乱哄哄的收场。
能不气吗,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夫人,夫人,小爷回来了。”
“人呢?”
“去了老爷书房。”
“小畜生,快扶我起来!”
婢女赶紧扶刘氏起来,刘氏连头发都顾不得理一理,掀了帘子便往书房去。
“夫人,伞?”
“滚开!”
刘氏用力挥开。
还伞呢,这侯府都要被那姓靖的折磨没了。
书房里。
陆怀奇直直跪下,“爹,咱们侯府和靖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得想办法救救小七。”
宣平侯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你当我不想救吗,怎么救?你说,怎么救!”
“找几个在朝中能说得上话的,一起上折子,替小七求情。”
“老爷,你要真上这么个折子,不如先拿根绳子勒死我得了。”
刘氏冲进来,一看到陆怀奇跪在地上,火大了,甩起手便是一巴掌打过去。
“小畜生,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你想让咱们家也跟着一起倒霉吗?”
刘氏这辈子最宠的就是这个小儿子,从小到大没舍得动一根手指头。
这一巴掌,是恨极。
且不说这事发生在她寿辰上,让她大没面子,只说自家男人因为靖七的缘故,堂堂礼部尚书被架空成个闲人,她就已经忍耐许久。
如今再爆出靖七是女子……
刘氏心说老娘要是再忍着,非得疯了不可。
所以,她一进门便来了先声夺人,一巴掌下去,这父子二人多少能收敛一两分。
哪里能料到,儿子连造反的事情都参与了,还怕她这一巴掌。
陆怀奇站起来,索性破罐破摔道:“娘,靖七是女子的事情,我早八百年就知道了。”
“什,什么?”
“锦衣卫真查起来,我也得坐牢。”
“你……”
刘氏眼前一黑,身形摇摇欲坠,“你说谎,你在说谎!”
“没有!”
陆怀奇豁出去了,真话假话一齐上阵,“小七春闱秋闱,入考场时的搜身,就是我替她想的办法,否则的话,她连考场都进不去。”
“你,你,这是在作死啊!”
刘氏一口气上不来,胸口一鼓一鼓,脸都涨红了。
“爹,娘,我跟小七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掉。”
陆怀奇一想到小七进了那地方,心头就火急火燎起来,“咱们这会能别窝里斗吗,赶紧想办法救人啊!”
话刚落,前襟被人揪住,侯爷瞠目欲裂的脸就在眼。
“当真是你帮的忙?”
“爹,都这个时候了,儿子骗你做什么?”
“不好了,不好了!”
管事呼天抢地的冲进来,“老爷,夫人,锦衣卫奉旨去抄靖家了。”
“哎哟我的老天爷啊!”
刘氏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捂着胸口干嚎起来。
“靖家抄完,抄咱们侯府,这可怎么是好啊!害人精,她就是个害人精……”
“啪!”
宣平侯一拍案几,“你给我闭嘴!”
刘氏一噎。
“现在是你嚎的时候吗?等锦衣卫抄上门,你再嚎不迟!”
宣平侯沉着脸道:“怀奇。”
“爹!”
“靖家咱们怕是保不住了,但陆家一定要保住,只要保住了陆家,阿宝才有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