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我就是,就是……头很疼!”
马车疾驰起来。
高朝与钱三一面面相觑
这丫头从锦衣卫府出来时,还是好好的,这会突然高烧头疼……
是该头疼。
明明喜欢的是先生,却被赐婚给青山,这下怎么弄?
钱三一脸上更严肃了些:“不知道先生知道了,会不会急得一口血喷出来?”
高朝挠挠头皮,“从前争的是城池,现在不仅争城池,还争女人,事情越来越难办了。”
钱三一扭头看他:“不仅先生难办,我们也难办!”
高朝:“……”
钱三一:“是叫她师娘好呢,还是叫他嫂子好?”
高朝:“……”
这小子怎么总能在别人最低落的时候,让人破涕为笑呢!
……
门上的封条撕去;
倒了的桌椅扶起来;
散落的箱笼、落灰的窗台一样一样清理干净……
马承跃匆匆而来,诊脉,重新揭开伤口,换药、开药,忙得一头汗。
一旁,陆怀奇坐在椅子里,一声接一声的叹气,这气也不知道是为自己叹,还是为他的小七叹。
为自己叹,自己这情路坎坷;
为小七叹,她也没顺利到哪里去。
怎一个愁字了得!
……
靖宝醒来的时候,屋里只点着一盏烛火。
陆怀奇坐在太师椅里,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烛火照着他半边脸,那脸消瘦的厉害。
“表哥?”她轻唤一声。
陆怀奇一惊,眼眸还没有完全睁开呢,就问道:“小七,你醒了?”
“你怎么在这里?”
“放心不下你。”
很难形容听到这话是什么感觉,就如同看到那么多人来锦衣卫府门口迎她一样。
那心像被在酸水里泡过,又泡进了糖水里。
靖宝问:“什么时辰了?”
“快子时了。”
陆怀奇走到床前,用手背摸摸她额头,“这烧还没完全退下去,我让阿蛮端药进来。”
“别急,我先问你几句话。”
“问什么问,喝药要紧,阿蛮,七爷醒了,快端药来。”
靖宝撑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了干净的。
“美人和三一呢?”
“回七爷,他们在隔壁两个院里已经歇下了!”
阿蛮把药端过来,先自己尝一口,才捧给靖宝。
靖宝大口大口把药喝下,又就着阿蛮的手,用茶水漱了口,抬头看向陆怀奇:
“表哥,你怎么先把我大姐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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