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昌城就等于是一座孤城,能坚持多久?
再加上一个等在半路的周明初……
这个局,顾长平要如何破?
既然是吴正峻攻城,那么徐家军会随着徐青山南下,肃、昊二王的大军能不能敌过徐家军?
就像一条看不见的鞭子,狠狠抽打在靖宝的背上,四经八脉都是痛意。
她望着像针一样的笔尖,一个大胆的念头慢慢从心底涌上来。
……
“皇上,臣草拟好了,请皇上过目。”
李从厚从内侍手中接过纸,扫过几眼后,抬起头,以略为怪异的神情看着靖宝。
“探花郎,有心事么?”
靖宝脸色苍白,“回皇上,臣没有。”
李从厚目光朝王子澄看过去,“让人重新誊抄一份,立刻给徐将军送过去。”
王子澄一怔,探花郎的字怎么还要重新誊抄。
接过一看,脸色变了几变,忙道:“臣,遵旨!”
“你们也都退下罢!”
“是!”
偌大的御书房,只剩下一坐,一站的两个人。
李从厚忽然起身,走到靖宝身边。
靖宝吓得忙退后半步,垂首问道:“皇上?”
“探花郎为什么低头?”
“天子容颜,威仪四方,臣不敢直视。”
“难道……”
李从厚剑眉一压,“不是因为心虚?”
皇帝的声音,从靖宝的头顶压下,她忙道:“皇上,臣,臣心虚什么?”
“字如其人,字由本心。”
李从厚声音发沉,“心不虚,字不虚,探花郎啊,朕是见过你的字的!”
靖宝忙跪地道:“皇上,臣乍闻战事,的确有些心不定,望皇上恕罪。”
李从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徐青山布置周全,探花郎为何心不定?”
“臣……”
“你是在为徐青山心不定,还是在为顾长平的垂死挣扎心不定?”
靖宝猛的抬起头,双目中的战栗,清楚地映入李从厚的眼中。
他嫌恶的冷笑,道:“那么顾长平呢,是不是也因为探花郎的这份雌雄莫辨的楚楚可怜,心不定了?”
“皇上!”
靖宝惊呼一声:“臣与顾长平只是师生关系,没有……”
“没有什么?”
李从厚凌然呵斥道:“没有为他去求谢太医?还是没有为他铤而走险?”
靖宝的面色又白了一度,浑身哆嗦个不停。
李从厚看她这副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怒到极致,他弯下腰,一把揪住靖宝的前襟:
“说,你和顾长平到底是什么关系?”
靖宝似乎被天子的震怒吓坏了,吪着声音道:“皇上,臣与顾长平真的只是师生关系,请皇上明察!”
“你这副关心则乱的样子,朕还需要明察吗?”
李从厚手一松,连连冷笑。
“看来,探花郎虽然坐过牢,却是从未尝过牢狱中审犯人的滋味,朕虽是个仁君,但有些事情,也不吝啬用些手段。亦或者,对探花郎的长姐用些手段。”
“皇上!”
靖宝惊呼一声,眼中露出深深的恐惧与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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