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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府内宅。
红泥小炉上,咕噜咕噜的煮着药,药香飘进书房的同时,盛二走了进来。
顾长平放下手中的笔,问道:“事情如何了?”
盛二:“周明初下狱了,叛敌罪名不变。”
顾长平掩住内心复杂的滋味,“今天是徐家军回京的第二日,明日无论如何,大军都会出战。现在是还不到午时,通知钱三一和高朝,该轮到他们上戏台了。”
盛二:“好!”
话少,人也痛快,转身便不见了踪影。
“我就喜欢她这一号的!”
祁老头放下手中的草药,走到窗前,推开窗,“女人一旦嘴碎话多,便俗了,就是……啧,太单薄了些,前凸后翘的才有手感。”
顾长平继续低头写信的同时,冷冷回了他一句:“你别忘了,你已经不中用了。”
祁老头:“……”
最后一笔字写完,顾长平吹干了墨水,将信塞进信封里:“交给暗卫,立刻给十二送去!”
“姓顾的,老子不是你的佣人,你他娘的……”
“愿赌服输!”
祁老头顿时没了脾气,忍辱负重的接过了信,然后恨恨的在心里骂了两声:“顾死狗,顾死狗!”
祁老头一走,屋里沉静下来。
顾长平撑着桌沿站起来,走到窗边,垂了眸。
如果他没料错,刚刚过去的这一夜,徐青山应该是闭不上眼的。
皇帝和国公爷的确把这把剑磨得足够锋利,出鞘便是饮血,但他们忘了一点:一个人的本性。
徐青山的本性和他爹一样,有股书生意气。这意气用得好,能让他一往无前,所向披靡。
但朝堂有朝堂的法则,江湖有江湖的规矩。
一个书生意气的将军,是敌不过朝堂上的阴谋计算,敌不过人性的不可直视。
他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这一点,和前世的自己,何其相像啊!
可事情到此,还不够!
远远不够!
顾长平轻轻叹口气:下面就看那两个臭小子的了!
……
风声鹤唳之时,四九城的城门是关闭的,十二个时辰中,只有卯时这一个时辰,让人进出。
但卯时太早,达官贵人们根本起不来。
若有紧急事情要出城,银子给足,城门兵们便会睁只眼,闭只眼。
但眼下这两人……
城门校尉乔怀信咳嗽一声,“高公子,钱公子,不是下官不通融,实在是上头查得紧。”
钱三一陪着十足的笑脸,“乔校尉,这仗眼看就要开打了,兄弟一场,我们得去见一见大将军,毕竟刀枪无眼,万一……也是最后一面。”
乔校尉听得汗毛都竖起来。
什么叫最后一面?
呸呸呸,乌鸦嘴!
钱三一咬着后槽牙,抖抖索索从怀里又掏出一张银票。
“乔校尉,光喝酒有什么意思,来来来,找几个漂亮的扬州瘦马,给兄弟们助助兴。”
二百两?
真不少!
但比起头上的乌纱帽来说,还是轻一点。
乔校尉把银票推回去,一身正义道:“别让下官难做,回家去吧,这会城里城外都不太平。”
“别的银子收得屁颠屁颠,我的银子却不收,怎么着……”
高朝嘴角一勾,眉一挑:“看不起本公子啊!”
这话说得不高,但也绝对不低,尤其屁颠屁颠两个字太侮辱人,乔校尉的脸色刷的沉下来。
收受贿赂那是暗戳戳的事,大家伙心知肚明就行,但拿到台面上来说,尤其是这个关键时候,便要坏事。
“胡说八道什么,来人,把他们轰走!”
“嘿,你这孙子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吧,敢跟爷爷我这么说话?”
高朝是什么人?
皇亲国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