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周怀隽笑吟吟道,“你要是觉得哪里味道不对,跟爸爸说,爸爸立刻汲取教训,下次绝对更正。”
弗陵看着大橘一眼,嚼出几分怪异来,周怀隽自从今天早上那回事后对自己可真掏心掏肺。
“不是,很好吃,可我吃不下。”
周怀隽眼神担虑,“怎么了?是不是身体......”
弗陵摇头,“你不走,不怕仇家?如果是因为我才留下来,没必要,你不欠我的了,我已经十八岁,不,要十九了。还是你担心我留在这里,会被你那些仇家发现,用来桎梏你?那倒也不必,我不会跟他们说你是我的谁。”
周怀隽听她是在担心这一回事,笑道。
“那些小事,你不用担心,你只管安安心心地养好身体,还有,别跟爸爸置气,要听医生的话,他们会治好你的耳朵的。”
“......”
说到底,还是认为她心理有问题。
你女儿要心理有问题,你这个当爹的脸上还有光了?
回房间前,弗陵听他说道,“明天爸爸有一个客人要来,你待在房间里,尽量不要出来。”
弗陵指尖抠紧在门上,点了点头,“你小心点,还有,晚安。”
周怀隽点了下头,眼底露出难以言喻的欣喜,“小笙,晚安。”
翌日,弗陵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医生,叹了口气。
“别以为找来个女的我就能对你们怜香惜玉,再问些乱七八糟的问题,我还是会把你扔海里喂鱼。”
女医生戴着口罩,露在外的那双漆黑的眼神,不苟言笑,看起来倒有几分精明睿干的样子。
简单的寒暄过后,知道她也是国内的,关于这点周怀隽倒是想得周到,方便语言沟通。
医生手里托着一个笔记本,用笔写道,“那些被你扔进海里喂鱼的医生,过去都问你什么问题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第一次听不见的时候,你发生了什么事?周围有什么人?”
“鉴于你之前在监狱中待过,你手臂上还有烟头的烫伤,是否受过非人道的行为?有没有人言语上刺激你,或者行为上对你实施虐待?”
弗陵左手托着腮,百无聊赖地瞧了眼沙发上窝着的大橘,“不会去看医疗报告吗?”
“你这是逃避心理,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会一直问下去。”
“他们都对我很友好,不会故意为难。”
弗陵掀开眼皮,瞧着瞧她,又覆了回去,“女子监狱,没有你说的那样恐怖,就算我不小心碰了她一下,也不会有人站起来大喊,你瞎了眼啊!”
医生微微一笑,“眼神闪烁,是说谎的表现。”
弗陵手落在大橘的背脊上,抚了抚,“眼神闪烁,是大脑在思考。”
她托着腮的手放了下来,施施然地走到她面前。
医生比起自己还高一个头,大概有一米79,身板硬挺,随着自己的近前,将手臂环在身前。
“原生家庭决定心理形态,心理形态影响行为方式,因为家庭变故,你才在狱中出现这个问题,如果你不把在狱中发生的事跟医生交代,我们也没办法给你治疗。”
弗陵挽唇,“像你这样的,双手环在胸前,其实是一种防范的姿势。”
“看来你心理问题还挺严重的。”医生抓过笔杆就要在诊断报告上做记录。
“记什么呢?”
“给你开点药。”
弗陵将那诊断报道拿过来,饶有兴致地看了几眼,“今天凌晨2:57分,你进了谁的房间?”
医生吞咽了一口唾沫,犹豫了许久后出声,“我在自己房间睡觉,大半夜的能去什么地方?”
弗陵瞧她还要装,低声笑笑,“姐姐,昨晚你去他房间的时候,吓到我的猫了。”
房间内静了许久,落针可闻。
听着她微微喘息的声音,“你不是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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