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完成自己心心念念许久的事情,以长暮郁郁寡欢地回了家中,发现父母他们也都在家。
母亲很意外他回来,拉着他嘘寒问暖,问问这段时间学校的近况。
父亲则是听到他的声音后,从厨房内出来,围裙布还没褪下,说自己今天准备了不少好吃的,今天他回家着实是赶上了。
他笑笑地应了。
饭桌上,母亲发现以长暮眼神间略有闪烁之意,夹了块淮山落他碗中。
“儿子,今天怎么了?怎么心情郁郁寡欢的?”
以长暮唇角嗫喏地动了一动,含着一口热息,筷子微微用紧了力,“爸妈,我有事要跟你们说。”
父母面面相觑,面上似有疑惑,但皆是认真地看向了他。
以长暮寻思着,忖度着话语,声音微微紧地说道,“我有喜欢的女孩子了。”
父母诧异,同时又为他感到惊喜。
他们的这个儿子向来就与常人不同,从小孱弱多病,不能见强光,若不然身体便会不适,严重时会窒息,请过医生用过古法,甚至还一度迷信请高僧批命,都是摇头。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也只能这样期待,而今,能从儿子脸上看到久违的笑,还是因为一个能占据他心房的女孩子,父母便心安了。
“那太好啊,是什么样子的女孩子?什么时候有空,就带回来给我们看看。”
以长暮面色踟蹰着。
父亲见他语气不定,继而又问,“这还没了解到什么情况就说带女孩回家,怕不是要将人给吓倒。”
母亲也知道自己是心急了,但心底莫不是无上的喜悦,忙问儿子,“你们到什么程度了?”
以长暮脸色有些羞涩地回,耳廓也不禁红了红。
“我今天私自拿了户口本,带她去登记结婚,我是真的想娶她。”
他语气有些迫切,心底一叠声地重复着,很想很想,很想很想,就算什么事情也不做,安安静静地和她待在一起便是岁月静好。
母亲掩唇笑了笑,看了眼丈夫,“孩子这点像你,当初也是大学没毕业,就骗了我去民政局,还骗我说旁边馆子的馄钝好吃。”
父亲微蹙着眉头,过去的套路都老了,怎么孩子还玩这一套?
“是不是人家女孩子知道实情后,反而被吓跑了?”
以长暮眉心不由得一紧,道,“不是,出现了一些麻烦。”
如果只是重婚那点麻烦,以长暮心中不会如此不安。
是安安走出民政局后,背对自己偷偷地舒了那一口气,是释然,是轻松。
这让他觉得,或许从始至终真的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
弗陵在知道被订婚后,第一时间便去质问了权少承。
她也想装作一副很生气的样子,但对方连面也不让她见,便以忙碌为由,让助理代为接待。
前段时间权少承让助理去给她买了些女孩子喜欢吃的,但上次没有那个机会给她,这次助理心底始终谨记着这事,又知道此人就是未来的权太太,拍马屁是少不得的。
权少承有工作要忙,他把弗陵安排在了他办公室旁边的一个休息间里。
说是稍等,形同软禁。
弗陵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着助理,又套话出被结婚的事,都是这助理在中间两头跑。
“总经理太忙了,太太您又要忙做学业,总经理只好让我代为办理,我也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走这个部门,跟他们解释了不下几百遍,这才在一个星期前将太太和总经理的结婚证拿到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