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将这桩婚事作废的话,外头人铁定会说,这是琅华郡主嫌贫爱富。
趁着和常年病重的时候,就将当时说过的婚事给作废。
把穷书生给也一脚踢开,到时折损的还不是她郡主娘娘的名声。
琅华郡主最看重声名,要不然也不会宁愿和和常年耗那么久,都迟迟不愿抛下这桩巧取豪夺的婚约。
琅华郡主对易仲琛本来就不喜欢,提了易仲琛前来询问,都没能问出什么有价值性的东西。
而且言语中颇有微词,顶撞了琅华郡主,被她以毒害恩师的由头给投进了大牢。
等到第二次审问前,弗陵去关押他的地方看望他。
易仲琛似是讶然,眼眸沉沉地盯紧自己在看。
不待和颐说话,他便已问去,“老师醒了吗?”
易仲琛自小就没有亲族,和常年就如同是他的长辈。
若要强硬地把谋害和常年这顶屎帽子给扣在周仲琛身上,弗陵也不相信。
何况若是诬陷了未来这个宰辅大人,和家还能有好果子吃?
也就琅华郡主容易容易被人揣掇。
弗陵微抬起头,“中风,身子也瘫了,但清醒了,就是说不了话。”
易仲琛眉心紧蹙了起来。
弗陵将带来的食盒打开,推到他面前,“粗茶淡饭,别介意。”
他却是摇头,“没胃口。”
弗陵嘴角忍不住往上一扬,“放心,我没给你下毒,何况你要真饿死的话,得利的不还是其他人。”
易仲琛看向她,目光微沉,“你相信我?”
弗陵勉力笑了笑。
这段期间,除了照顾和常年之外,也不是不曾去调查过和常年出事前究竟去过什么地方。
可那暗室,是个瓶颈。
“也不算相信,只是没想出你有必要对我父亲下毒手的理由。”
弗陵眉心微紧,道:“而且我父亲发病前,是先去了暗室,再回来书房,可你说他回到书房不过多久便忽然发病了。那他离开的那一段时间,和谁接触过?”
易仲琛摇头,“不清楚。”
“连你也不清楚?”
易仲琛微垂着眼帘。
弗陵眉梢微紧,取了纱带和伤药出来,推到他面前:“再有三个月就是科考了,想来你也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易仲琛抬了抬手臂,当初被咬后,他还来不及去处理便已被琅华郡主找人带走。
连日来又被关押在潮湿的地牢内,如今伤口已经发白,趋近溃烂之相。
弗陵第一次瞧见他的伤,才发现竟已经这样严重了,不由抿紧了唇,道,“我去给你叫大夫过来。”
“不用了。”周仲琛信不过任何人。
“你去找酒、小刀、蜡烛、布、清水过来。”
弗陵清楚他要干什么,很快地便把他所要的东西一并备齐。
“你不走?”周仲琛看到她一动不动地坐在一旁,反而不敢动手将手背上腐肉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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