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哭啊,给你糖吃。
易仲琛为了让她放心,也故作轻松地说道,“难道我在你眼底就那么禁不住疼?放心,你尽管治,我不至于那么孱弱。”
弗陵故作轻松地耸了下肩,深吸了一口气后,“那你要是疼,就说一下。”
小心翼翼地将阵刺入肌肉中,眼睛丝毫不敢分神。
易仲琛目光一瞬不瞬地看向她,目光沉沉。
“疼。”
弗陵手微顿,不自觉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我第一次,没经验,要不然还是给你找大夫过来。”
要是和常年的大夫这个时候在就好了,这个时候也不用和颐临危受命。
只可惜前阵子和常年腿脚稍转好,接下来的治疗她心底也有了谱。
那些大夫又得了药方,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大的作用,陆陆续续地请走了。
“疼,怎么办?”
弗陵疾步起身:“我去给你找酒过来。”
易仲琛嘴角忍不住挽起,他以前怎么不知道,逗逗和颐竟会是这么好玩的一件事。
和常年有小酌一杯的习惯,特别是江米酒,院子里的树下也藏着她曾经埋下的一小坛米酒。
弗陵给他倒了一大海碗,递到了他唇边,“这是米酒,酿的时间也不长,想来度数也不够烈,我怕你醉不了,还是能感觉到疼。”
易仲琛唇瓣贴着碗沿,一时间怔楞不动,但还是接过碗,贴着她刚才手指滑过的地方,心底有一丝温暖从胸膛处滑过,轻抿了一小口,最后又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啜着,将整个海碗里的酒通通落入腹中。
弗陵头皮微微发麻,“你别跟品酒一样,这不是让你品尝的。”
易仲琛眼神迷离,那张冷峻的脸上线条倏然柔和,像是在笑,“已经醉了。”
过去一直都是似醉非醉,似懂非懂,但这个时候,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
弗陵看着他眼底似乎有醉意,拍拍他的肩膀,“那你,躺下,别弄到伤口。”
易仲琛乖觉地躺了下来。
“你醉了,至少眼睛也得闭上。”
易仲琛乖觉地照做了。
弗陵深吸了一口气后继续给他缝合伤口,等到将那一个手掌长的伤口给缝合起来后,却见这人不知道何时又醒了。
“你是被疼醒的吗?”
易仲琛面上好像没有任何痛觉神经一样,甚至还有闲情逸致跟她打趣,低垂着眼帘,看着自己左腹处的伤口。
“你绣工是不是很不好?”
易仲琛指着那一处,轻声说笑,“你看看这歪七扭八,跟蜈蚣一样。”
弗陵面无表情地回他:“……”
易仲琛一瞬噤声。
她抿了一口气,舌尖微微发麻:“我第一次缝,没经验,要将你哪里缝坏了,可别怪我。”
易仲琛吞咽了一口唾沫,乖觉地不再出声,异常配合地不再说些不找边际的话。
弗陵将伤口缝合好后,又上了伤药,朝他道,“这段时间记得不要碰水,我记得你最近好像就是在忙着处理水务的事,如果可以的话,不必事事亲力亲为。”
易仲琛微微愣了一瞬,“我不放心……”
“你就算再不放心也要考虑到自己的身体,难道你还不放心自己先前下过的决策?还是对你那些部下的能力不放心?”
弗陵到底也不是很清楚他现在做的是什么,只是隐约地听和常年曾经提起了这么一嘴,二十年了淮河修堤一事总算是被提上了日程,当年可是前太子微服私访时,亲自设计的工程,可前太子病逝后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易仲琛默默地听着,不时地嗯嗯了一声,“知道了,不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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