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陵笑了笑,“我那个父亲说,有一些法律上的文件要我签字。说不定是交托遗产,这种好事可不能放过,你说对吧?”
余襄南扯嘴笑了,面上也没有任何情绪,“随你。”
······
原本还以为凤凰男是来给自己转钱的,哪知道对方甩了自己一黑脸后便直接说起这段时间借住在周慧家中的事。
凤凰男的目的就是让自己远离余从军一行人。
“这就是你要给我看的。”她将验尸报告翻看了数遍后,又盯着那一张银行卡,一把房门钥匙。
这是他给的临时安庇所。
“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对你母亲的死因有误会,之前你向晚将你赶出家门,我不知道,但她还没消气,谁让你之前在爷爷奶奶面前煽风点火,将他们都叫了过来,所以如今只能委屈你一下,先去外面住去。”
弗陵觉得好笑,骗小孩都不是这样玩的:“有误会?我当时也在命案现场,也算是当事人之一,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你当时还小,都记不住什么事。”
“所以我的证词就无法成为呈堂证供了?”
都说了这么多了怎么这孩子还这么轴,凤凰男拍着桌:“你是要将你爸爸逼上绝路不成?”
当年的事都过了这么久了,为什么就不能放下?死了的人挽回不了,活着的人幸福平安才重要。
这孩子过去都很平平和和的,看不出任何古怪,如今......都怪那余从军那一家人。
姚向晚说得固然没错,这孩子怕是早就被余从军一家给洗了脑,自从跟余从军一家沾上事后,他连将都敢不归。
弗陵笑了笑,“如果只是死一个就好了,可是你们为什么还要杀人灭口?因为于崇国挡了你们的路,所以就必须杀人灭口是吗?”
啪!
清脆的声响落在她脸上,弗陵脸侧微微发麻,舌尖掸了掸后槽牙后,端着手边的咖啡往抿了一口,微微发苦的味道,将腥气冲了回喉咙底。
他压低了声音,“你胡说八道说什么?谁教你说的?谁让你来问的?你知道你这样是会害死人的!是会害死人的!!”
当初于崇国是因为交通事故死的,肇事者自首,两年后便因癌症死在狱中,所有的事情也都盖棺定论,根本就找不到姚向晚的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凤凰男似乎也知道自己下手重了,可若不是眼前这臭小子说的混账话,自己也不至于那么生气。
“做错事的人连声忏悔都没有,如果你还有良心的话,至少也该给受害者一点补偿,可这么些年了,你们也算赚得盆满钵满,为什么就这么小气?”
凤凰男狠狠地抽了一口烟,抿唇不语。
“是不是觉得,给了钱后,就意味着自己心虚。”
弗陵将钥匙和卡掂了掂,甩回他身上,“我走了,至于这些东西,我就不帮你们转交了。”
······
刚出咖啡馆,便见余襄南来了电话。
“你在哪?”
“在学校。”她看了眼附近,随口胡诌的一个点。
“转头。”
弗陵一顿,回过头去看。
余襄南在身后五十米左右的红绿灯下,左手上的手机屏幕还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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