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弗陵不过睡了两个小时,天还没亮,就直奔考场。
考场是封住的,暂时还不能进去,弗陵便在外头下井字棋。
黄庭到考场的时候也很早,他家就在附近,明明可以再晚点过,但他母亲怕他临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便早早地将人给送过来,检查准考证和考试用品。
原以为全校就他一个人早到,倒没曾想到还有一个人比他要早。
黄庭疾步跑了过来,从后用书包撞了撞荀知的后背,这是他惯常用来跟兄弟打招呼的姿势。
“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
高三第一学期开始,余从军买的房子便已经装修结束并且放了味,就在这学校附近,也算是名副其实的小区房了。
每当假期的时候,便再也不用耗再多的时间再路上,而且共有三个房间,弗陵也有自己的独属房间。
对于黄庭的狐疑,弗陵从来不在外人面前说起她就住在余襄南家中,声音淡淡地回:“不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但是......”
黄庭眺望着四处:“我南哥呢?怎么不将他人?该不会不来吧?我靠,这可是人生分水岭,他敢不过来,那我还考什么?”
弗陵道:“你问我我问谁?”
“你们不是经常在一块,我就问问,你火气还那么冲。”
弗陵看着地上的井字棋再一次陷入僵局,心底郁烦,索性也不玩了,用树枝将沙子尽数摸尽了,抬脚踩了踩,确保什么都没有了后才抬头问黄庭。
“你喜欢我吗?”
黄庭眉头紧锁着,像被吓住一样弹跳了两三步。
“我说的这种喜欢是,你平时对我的好,经常跟我一块玩,是把我当男的还是当女的?”
到底也是被他问得一愣一愣的,掌心在他额头上贴了过来。
“你有病啊?”
虽然弗陵平时确实老把自己真实身份是男的这个想法抛远了去,但就算心底不承认,生理还是要承认的。
黄庭:“虽然你有时候挺娘们兮兮的,但我还是将你当好姐妹。”
弗陵:“......”
算了,安心考试得了,没准就是自己胡思乱想,想多了而已。
······
两天后,考试结束,弗陵也闲不下来,直接去了姚家。
当初跟姚向晚的赌注,如今该是收取报酬的时候了。
除却继承了爷爷奶奶留在自己的遗产外,弗陵同姚向晚的打赌也赌赢了,当初约定好,是到十八岁成年前,这段期间不跟她伸手讨要过一分钱,不求姚家的任何一个人,她就能得到一笔不菲的金额,这是作为当初许雅死亡的补偿金。
姚向晚也干脆,二话不说地便将该给荀知的赔偿金划到他的账户里,随即便提出彻底地断绝与荀秦山的父子关系。
可弗陵却是喧宾夺主地跟她要了一笔姚家的股份。
她也不傻,这些年了解了一些资料,即便是小三所生,但也一样有婚生子该享有的权利,同样有父母遗产继承权。
不管姚锁芯说他如何卑鄙无耻下流了,反正在脸厚如城墙的弗陵眼底,孩子就是无辜的,你奈我何?
最后到底是姚向晚吃了哑巴亏,划了一笔股份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