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舟鹤磨磨蹭蹭了老半晌,才将午饭给她送了过来。
放置在保温食盒里,一把将东西给甩在她床头桌案边。
排了拉长时间的队才将她要求的食物给带来,可对方却耍起大小姐脾性,赖在床上,压根不想起来。
“吃啊,你不是让我买来的吗。”徐舟鹤斜睨了病床上装死的她看过去,心底低声暗笑:我看还吃不死你。
弗陵被他吵醒,心底郁烦,甩了一枕头过去。
“你在里面吐口水了吧?”
徐舟鹤猛然一顿,“我没你那么恶心。”
弗陵说:“我忽然有些想吃锦记的狮子头。”
徐舟鹤咬着牙关,怒目圆睁地看了过去:“凭什么让我去给你跑腿,东西买来了却不见你吃。你不知道要去锦记排队要多久吗?怕是还不知道要给你买这东西浪费了我多少打车费。”
小肚鸡肠的男人这个时候竟然还心疼起来打车费了。
“我怎么知道?我为什么要知道?反正我要是没吃饱说不定会乱说话。”弗陵闭了闭眼,翻了个身。
徐舟鹤气得胸膛一阵一阵地发着抖,指尖颤栗地指着弗陵。
“你怕是从没被人修理过。”
他疾步走到病床,捋起两边袖子,势必要给床上这个得寸进尺的女人好看。
任长洲忽然推门而入,怔然地瞧着眼前这一切。
“徐少爷,您也在。”
徐舟鹤顿住,手摸到后脑勺处,搔了搔头:“是,给小晚带了吃的。”
任长洲从他身后探过脑袋,“小小姐又睡着了?”
“嗯。”徐舟鹤呵呵地笑着。
任长洲越发不明,走到床边去看她:“怎么回事?这一天到晚睡的时间也太多了。”
想叫醒她,却听她摆摆手,自己撑着手肘爬了起来。
“你怎么还在这里?”弗陵揉着惺忪的睡眸,肚子里却还叫着饿,视线越过任长洲落在徐舟鹤身上:“不是让你去买狮子头吗?使唤不动你了是吧?要让我喊你爷爷过来是不是?”
要不是因为她瞎了狗眼,自己也不会真以为自己撞上了人,要不是被她搅得惊慌失措,自己也不会出车祸,烧了爱车还不够,如今还得来这里给她端茶递水。
这都是什么世道?
徐舟鹤舌尖掸了掸后槽牙,索性听从下来。
这绝对是最后一次,再让自己听从她的话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妥协。
弗陵靠着床头边,不知道怎么了,嘴巴觉得渴,喉咙口滚动了一瞬,舔着干涩的唇角。
任长洲手放在弗陵额头探了探温度,狐疑地说:“你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还不是被徐舟鹤给气的。”弗陵目光逡向了那食盒,恶心感四溢。
“我让他给我买吃的,他倒好,在里面吐口水,小学生是吗?恶习至极,幸好我没吃。”
任长洲错愕,倒是有些难以置信那徐家少爷竟然也这么幼稚的,将食盒扔床底下的垃圾桶内。
“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好像你们是在吵架。”
弗陵嘴角牵起一丝弧度,她才不会随那个幼稚的小学生一样吵些无聊的话题。
“没吵,我才没心情和精力跟他吵些有的没的。”
“可您脸色不是很好。”任长洲有些顾虑地看着她。
本来以为只是轻度脑震荡而已,可现在看起来事情并非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她的血液报告出来后,结果却是超乎自己所料,到现在都没敢亲口告诉老爷子关于她的近况。
弗陵神色恹恹,猜测应该是肚子饿的缘故,有气无力地耸了下肩。
任长洲无可奈何地笑笑,若说只是肚子饿的缘故还好,但就怕还伤到脑子,毕竟隔壁病房还多了一个也伤了脑子的家伙。
他看了眼檀晩,心底寻思着最近两人的关系好像也陷入了冰点。
“小小姐,昨天看你身体没好,就没想打扰你,可我心底有疑问,要是没问清楚......”
“拐弯抹角做什么?”弗陵拧了下眉头,面色不虞地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