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让自己受到有这么一个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弗陵环着手叹气:“我拉不动了你。”
范南气急败坏:“那去给我喊人。”
弗陵淡笑:“大半夜的,谁会那么热心肠?”
范南胸口喘得厉害,没心思跟她继续瞎胡闹,“你到底要怎么样?要不然,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只要你可能救我起来。”
弗陵闷声不吭,也不说好,但也没说不好只是蹲下身来,对着米缸,抬手摸了又摸,“砸缸。”
“不可以。”
范南看不到她眼神里泛过戏谑的嘲弄,只是想到这个米缸将来还能成为自己躲债的好去处,哪能真让她砸?
弗陵抱着膝盖嗤嗤地笑,索性起身,回屋内,也没说自己要去干什么,等他再回来时,手里多了杯水。
“干什么?”
“见你渴成那样,好心帮你倒的。”
范南舔了舔干薄的唇,接过水杯时,心底闪过一丝狐疑。
他当即将水杯往地上一砸。
“你能那么好心?水杯里下毒了吧?我之前那么对你,你会主动给我倒水,还关心我渴不渴?”
弗陵但觉好笑,只是扬了扬唇,说了一声可惜。
他真当毒药遍地是,自己想买就能买?
不过山上倒是有毒蘑菇。
但在没能够一举就将人弄死之前,弗陵不会冒那么大的风险。
弗陵继续蹲在一旁,因为累,索性寻了块厚纸板垫着,漫无目的地想事情。
“你不救我了是吧?”
弗陵转了转自己手腕骨:“不是不救,今天干活的时候手扭到了,不敢太用力。何况,您这身量……”
弗陵朝他那头看了一眼后,低声笑笑。
到底是父女连心,范南在听到她因为干活而受伤后心如刀绞,“你现在躲在哪?”
他自从被那女人给卷走家里值钱的物件玩消失后,心底就开始后悔不该听她乱讲,把女儿给卖了,若不然也不会有后续这些事,现在不知道后悔还来不来得及。
“怎么?还想抓我?也不是不可以告诉你,就在福利院,那里有人收留了我。”弗陵不怕告诉他。
范南说:“你不怕我?”
弗陵莞尔:“既然跟你说了自己的藏身之所,还不是因为我不会再继续在那里待了。”
范南狐疑地问:“你想去哪?”
弗陵:“能白吃白喝的地方。”
······
弗陵不知道蹲了多久,在地上划了多少个圈,催了多少个电话,才总算等到他回宿舍。
脚步声在暗夜里突兀地响起,整个楼道处于长期的静谧下,闷沉的气氛忽然被略动。
赵云深大步走了过来,额上青筋明显暴怒地抖动。
弗陵虽说预料到他会生气,但也没想到会这么生气,原本还想打算打招呼的她索性抿了下唇,闭嘴好了。
这大晚上的不在宿舍床上好好待着,肯定是出去外头找她去了。
赵云深脸色沉沉,却始终不发一言,自视若无睹地从她身前掠过,摸出钥匙将宿舍门打开。
弗陵站在门外,心底时沉时浮,哀叹地垂了下发帘。
看来他是不会让自己进去的,除非她死缠烂打。
反正都到这个地步了,死缠烂打又如何?
蠢蠢欲动的小尾指勾着他衣角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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