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总是在有伞的时候下雨,没伞的时候调戏你。
这刚刚还好端端的天气,忽然间便变了脸色,乌云密布,阴沉沉的,黑压压的,很快地便开始电闪雷鸣。
霍怀遇忽然笑了笑,那不屑的眼神睇了自己一眼,仿若在说:看吧,言不由衷,那可是要遭雷劈的。
弗陵珊珊:“你也知道,最近寒潮来袭,天气变得厉害。”
霍怀遇双手环在胸前,摇了下头,笑说:“我不知道,只知道现在是六月,不可能有寒潮。”
弗陵拧了下眉心,戳了戳手指,意味深长地点点头说:“都说六月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看来所言非虚。”
霍怀遇凉唇轻掀,冷笑着睇了她一眼,“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矫情,你到底要多少钱,才肯远离我。”
弗陵问:“你身价多少?”
霍怀遇不解地挑了下眉。
弗陵眨了下眼,又说:“我说的是,你拍一部戏能拿多少片酬?”
霍怀遇说:“什么意思?”
弗陵笑,手背到身后说:“你不是说要我开个价吗?”
霍怀遇脸色一黑,抿着唇,嗤声:“想得到美,我就是跟你打一辈子官司,也不可能给你一分钱。”
手机的铃声打断了两人间近乎窒息的沉闷。
应该是有人催他。
他接过电话后便急着走。
弗陵淡笑,话到了嘴边也把不住,“话别说得太绝了,说不定你也有求到我的一天。”
我可是肖想你那头颅许久了。l
弗陵笑,忽见他人又转头过来,眼泛寒星,她强忍着后脖子上不断沁出的冷汗。
“你怎么……想通了,要来求我?”
话说得满,也只有自己知道心底着实没底。
霍怀遇盯着她看,说:“你叫傅宜霖是吧?”
弗陵吞噎了一口唾沫,心底咕咚响,手背在后,死猪不怕开水烫。
“是又如何?”
霍怀遇笑,微俯下身来,凑在耳边轻声说:“等下就找律师,给你发律师函。”
弗陵挑眉,微微侧首,却只见他乌密的头发。
“告我什么?”
“性骚扰。”
弗陵忍不住笑,侧过头看向他去。
“大哥,你未免对你自己的美貌过分自信。”
可转身之时,唇上忽然碰到了什么,冷冰冰的,但很有弹性。
那人鼓着一双如同铜铃一般的眼珠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什么给吓着了。
弗陵愣怔了好一瞬,才缓缓从呆滞中晃过神来。
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下意识地抿了下唇,却不防咬到了对方。
她猛地松开,捂着嘴紧步后退,一脸嫌弃地擦着嘴,连续呸呸呸地好几次。
霍怀遇绷着一张脸,手脚僵硬,却恨不得揍人。
“我还没嫌弃你,你装什么装。”
弗陵发狠地擦着嘴,咬牙切齿:“你恶心死我了。”
霍怀遇攥起的拳头发紧,冷哂数声说:“现在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神经病啊你。”弗陵破口大骂。
若非是逼她逼得急了,她也不会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就泼妇骂街一样。
“刚才只是误会,而且我身上干净的很,又不着装出一副嫌弃的样子,想笑就笑,想泛花痴就泛花痴。”
弗陵气得直咬后槽牙。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恬不知耻地把嘴凑过来,却还敢说自己没有二心。
“恶心吧啦的臭男人。”
霍怀遇:“你嘴巴放干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