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没有办法得到他的症断报告,也无法判断到底是多么严重的病情。
可直觉告诉自己,不能再跟他玩下去,该干点正经医生该做的正经事。
霍怀遇气归气,但也只是自己藏在肚子里憋着,不会骂人,但脸色很臭,谁也不敢进他三步之内,怕一不小心就触碰到他的逆鳞。
弗陵却是不怕,趁着要开拍前,先跟对方把剧本台词给对下。
昨晚已经看过剧本了,依旧是千年如一日的被打被骂被虐。
介于自己之前一直高昂着头不肯服软,这次男主下定决心要将她往死里搞。
说到底他不过就是想解气。
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地方好气的,更不知道他一个大男子怎么能那么地小肚鸡肠。
弗陵是可以让着他,就看在他生病的份上。
她走到男主位置旁蹲了下来,套近乎地对他挽唇一笑:“今天我不想玩了,我们就乖乖把这两分钟的镜头给拍完好吗?”
霍怀遇睇了她一眼,说:“这一段可是要下跪求情的。”
他的声音沙哑得很,怕是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过来工作。
身为一个医生的角度,这样的病人肯定是要一顿臭骂的。
耽误自己是身体也便算了,还要让医生以及身边的亲人朋友为其分心。
可眼前这一个病人用如此楚楚可怜的眼神,微微侧首,眸光流转,还真让人心底没了对他反驳的力气。
弗陵顿了一下,微微一笑说:“怕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我又不是男儿。”
“你准备认输了?”霍怀遇声音清冷地问。
弗陵微微扬着唇角,“从始至终我就没跟你认真斗过,朋友之间,嬉笑怒骂怎么能说是斗法呢?”
他冷哂:“谁跟你是朋友?”
话音一落,将墨镜戴起,口罩封鼻,兜帽围头,整个人裹得是一点风都别想插缝而入。
弗陵只能摊手。
这死丫头怎么能这么矫情?
抱着剧本扭头欲走,忽见霍怀遇的经纪人端着一包三九感冒冲剂过来了。
“怀遇啊,我把冲剂泡好了,现在的温度正适合你一头闷,快点起来喝药药,身体才能好棒棒。”
闻言弗陵扯了下嘴角,对着这没有半分疗效的冲剂叹了一口气,径直端过直接往自己嘴里送去。
经纪人猝不及防,本想拦着对方却还是慢了对方一步。
“哎,你怎么喝了?”
弗陵淡笑,将杯子塞回到他手上。
“我昨天在水里泡的时间比你家主子还要多,需要喝感冒冲剂的应该是我才对。
经纪人若不是看在先前在她的帮助下,用海姆立克急救法救下了被葡萄噎住的霍怀遇,怕是不会对她这么客气。
推着她肩膀接连催促着说:“你想喝,自己找经纪人去,但你现在好像是连公司,经纪人也没有。”
弗陵勾了下唇角:“我就是喜欢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经纪人:“你......”
这噎死人不偿命的性格,难怪会跟霍怀遇争了个不分伯仲,不过这样毒舌的人难道就不怕没朋友们吗?
弗陵笑,指着霍怀遇:“他到底是怎么了,发那么大火?”
经纪人顿了一下,眉心发愁:“这一次生气不是因为你。”
弗陵挑了下眉头。
经纪人凑到弗陵边上,小心翼翼地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