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等复仇计划开始实施,便率先遭受了对方的报复。
老话说得好,山高皇帝远,猴子称霸王。
自从霍怀遇当面怼那长者过后,之前弗陵揽的那教书育人的活也彻底黄了。
家长们多半是因着之前那势头给吓住了,现在也不敢继续跟弗陵有任何往来。
看着那些妇女陆陆续续到家中来将之前送到弗陵手上的束脩统统搬走,她心底就有如在滴血。
好歹也给她留一点零头。
可这些人当初怎么将东西给搬来的,现在便怎么将东西给搬回去,丝毫不拖泥带水。
霍怀遇拽住了身侧蠢蠢欲动的人,“放心,不就是些柴火,我也能砍。”
语气自大狂妄得可以,要真让这个即将孱弱病躯去砍柴,那自己怕是得被骂虐待病人。
“这是一个男人应该说出来的话吗?”弗陵冷不丁地斜睨了他一眼。
若不是因为之前的他故意跟那颇有几分“德高望重”的长者对着干,现在也不必被如此穷追不舍。
霍怀遇睨她,“那我该怎么办?”
要敢说让他去低头道歉的话一定捏死她。
弗陵撇了他一眼,又扭过头去往屋中走,闷声闷气。
“应该让我也享受一下用现代化天然气的滋味,就算是那一天煤气中毒了我也心甘情愿。”
霍怀遇琢磨了一下,到底是顾忌着这人现在是跟着自己,的确不能太苦着她。
何况她这段日子也帮了自己很多,确实要礼尚往来才是。
当天下午霍怀遇便去外头协商天然气的事,等她午觉睡醒后,家里厨房忽然多出了煤气罐。
弗陵绕着一墙角处的煤气瓶和他新买的那一煤气炉盯了许久,又看了眼坐在庭前石阶上晒太阳的霍怀遇,一时间好奇不已。
走到他边上坐下,盘着腿侧过身子坐着,手就撑在下颌上。
“你是不是逼一逼就能做成很多事?”
她今天早上不外就是随口一说,可没真让他去准备这些东西。
霍怀遇懒洋洋地摇着扇子,云淡风轻:“就算日子过得再苦,也不能让小媳妇跟着我受委屈。”
弗陵一开始听着他总小媳妇小媳妇地喊心底确实窝火,可听得久了无非只是个趣味性的绰号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要是那天死翘翘了,小媳妇跟别人过去怎么办?”她眨了下眼。
霍怀遇微微侧首,眸底阴云浮动,“那就让她和她的奸夫都到我坟头上一炷香。”
弗陵呵了一声,眼波流转,笑意轻扬,“还真大方啊你,看不出来。”
“我夜里才好找奸夫大兄弟唠一唠,顺道上他的身。”
弗陵一顿,拽下他那摇摆不定的扇子,“然后呢?不杀了他吗?”
霍怀遇好笑不笑地扯了下她嘴角,故作凶狠道:“杀了他干什么?我还得利用他的身体去找我家小媳妇唠唠嗑呢!”
“……”
待反应过来后,弗陵扇子一把用力,拍开那作恶多端的手。
“变态,变态,死变态。”起身疾步欲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看霍怀遇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戏谑,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眉心却不自觉紧拧了起来。
夜里吃的是海鲜,为了犒赏他不辞辛苦将煤气罐弄到家里来的辛劳,弗陵去海边碰了碰运气。
第一天随霍怀遇赶海过,是以知道这里面到底哪些能吃,哪些又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