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程鹤殊昏迷过后,碍着这人做的那些混帐事,她也不敢将人往医院送。
想送他回他家中治疗,却只见一群西装革履,身份神秘的人,在他家中进进出出。
那几辆车,弗陵记忆很熟悉。
那次在高速公路上,就曾因为他们而迟到过。
程鹤殊那时候清醒过来一次,指着那些奇奇怪怪的人,对着她摇摇头,随后便昏睡过去,再也没有醒来。
鬼知道是什么意思啊?
心底更甚者阴暗地想着,既然他这么害怕这些人,那就将程鹤殊拱手相送。
只是这样的想法也只能在脑子里想想而已,她到底还是没有做得彻底。
还不是因为心底那个唯唯诺诺的想法。
不敢直接往他家里送,便只能将人安置在科研所处,自己的宿舍。
听他又问起程鹤殊的所在,弗陵余光轻瞟了一眼身后榻榻米上的那位。
“我现在过去,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们现在在哪?”
弗陵手机是开了免提,是以一旁的人可以清楚地听到庄庄焦灼的谈话。
程鹤殊摇头。
弗陵便胡诌了个理由将对方给诓过了,可这样的借口到底骗不了程鹤殊的那群狐朋狗友。
刚将庄庄的担虑给打消掉,苏昶的电话便跟接连而上。
互相留了电话,是在那次,程鹤殊带她去军属大院的那个晚上。
想着苏昶与他也算是蛇鼠一窝,这种事也不知道是否该说,便问:“估计是找你的,你是要自己接,还是......”
装昏迷不醒,她来敷衍掉这群人。
程鹤殊手臂上的子弹已经是取出来的,脸上病态明显,唇色发白,弱柳扶风的,倒真有庄庄说的那几分奄奄一息,风烛残年之感。
将手机给接过时,程鹤殊黯沉的眼眸从她脸上逡巡着,像是在探寻着什么。
弗陵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索性去房间外,留他自己独自在房间中。
再回到房里,是听到有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咳嗽声。
程鹤殊欲下床喝水,手臂挨着水杯,不小心将其撞倒。
弗陵推门进房,将人重新按回榻榻米上,重新找了个保温杯,给他倒了满满一壶,便往他手里塞过去。
她做这些的时候一直不曾主动开过一句口,不止是在为那天他提枪对准自己额头的事生闷气。
找出扫把清扫地面的玻璃碎片,装在小袋子里后又用胶布封住再往垃圾桶里扔。
程鹤殊问:“我手上的子弹,是你取的?”
弗陵抿了抿唇,老半晌才听到张了张口应了,很不情愿。
这不问的废话,难不成他还想要自愈?
程鹤殊语气微微一扬:“还会缝伤口?”
弗陵眉头挑了挑,真是忍不住了才破口大骂。
“废话。”
他是不是在故意找抽?问的都是些什么破问题。
“那弹壳呢?”
弗陵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呲牙冷笑:“拿去做纪念了。”
故意将自己脖颈上的红绳给他露出来,三个吊饰,闪闪发光,夺人眼球。
程鹤殊目光忽深了深,随着她的动作,呼吸渐重。
弗陵知道,他定然是想起来,这个红绳项链,是他小时候买给原主的礼物,是在抛弃她的那天,为了哄她高兴,从一堆地摊货上淘来的,不值几个钱。
“多少钱?”
“三百亿。”
“好。”
程鹤殊的回答毫不犹豫,果然财大气粗,倒是让自己一时间腮帮鼓鼓,气了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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