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诗回去后,正瞅见段郁斯揉着蓬松的发走了进来,头顶上竖着一缕呆毛,刚刚睡醒,整个人显得懒散又颓废。
“你去哪了?”
还以为是以前出去买菜呢,可昨天晚上都已经说好今天他来做饭的,瞥见她今早开门的声音,吓得自己是一个激灵才从床上爬起来,误以为是自己睡晚上。
栾诗看了他一眼后,说:“相思要去相亲了,这是她家里人同意她进娱乐圈的最后一个条件。”
段郁斯愣了一下,倒了杯水润了下喉咙,喉咙口滚动几瞬,溢出一阵轻笑。
“我要是没料错,她家里人多半有病。”
栾诗皱了下眉,抬手用力地往他肩膀上狠狠地拍了一把,问他:“你有什么办法吗?”
段郁斯走到她身侧,双手箍着她的肩膀,将人往房间里带去:“这是她的家事,我不便插手。”
“当初是谁说要她家一个别墅就帮她的。”
“我那不是诓她而已,这你也信。”
段郁斯低声笑了起来,知道她昨晚休息不好,拉过人便往床上继续躺着。
“虽然我是很想要,我早就听我外婆说过那地方多好多好,承载了她少女时期所有的梦,她现在老了,总是时不时念起当初那个地方,但东西都给了顾相思妈妈当嫁妆了,还怎么要得回去?”
“老人家为什么不去找相思妈妈,毕竟那是她母亲,让自己母亲回曾经的家住,又不是很难的一件事。”
“还不是因为她那个前夫,估计现在整个顾家,如今也只有她顾相思一个人,敢忤逆她外公。”
他这样说罢,又极不解气的连连说了好段往事,都是当年她外公当年有钱有势的时候落井下石犯下的罪孽。
“或许顾相思有今天,也只能算是当年她外公的报应落到她身上。”
栾诗知道那个一直存在于段郁斯话语中的老头不会是个什么好人,但也没想,实在是够缺德的。
······
弗陵下电梯的时候就瞧见霍元慎了,心底赌得直接让她面壁思过去了。
怎么这个倒霉这个时候不想见的人不想见的事都会扎堆出现,今年真是水逆。
不过看对方这一身装扮,估摸着对方也是跟自己一样要去上学的。
她作业可都还没完成。
咳,不想去上学还可不可以?
毕竟昨晚的事情她可还念念忘不去,都是霍元慎的错,威胁恐吓自己,放任恶势力无法无天。
不过等了一晚上都没见到有人来抓自己,唯一的可能不就是霍元慎没把她的名字举报出去。
那他到底想干什么?
该不会借故威胁自己完成作业,若不然就把这件事给捅向媒体,到时候把自己搞身败名裂,就真的与那一行绝缘了?
可怕!
弗陵咬了咬牙,盯着那红色的数字,随着不断下滑的电梯楼层数字发生改变。
偏偏整个电梯层除了他俩外就没谁再进来。
现下整个气氛也跟冰一样凝固,恨不得有点什么东西来打破这个僵滞的气氛。
霍元慎不是没注意到身后诡异的动静,自然也清楚她这段期间无可可归是暂住在段郁斯家中,只是昨晚的事情不当她那么容易就给忘记,自己也一点没忘。
“对了......”
他原本想解释自己在深思熟虑后并没有检举她,是因为看在自己学生的份上,若是记了处分日后于毕业考研都会有麻烦,是以这才稍微挽救一下。
随着叮的一声响后,电梯门打开,弗陵逮准时机,便欲从他身后钻了过去。
哪知道这人忽然侧过头来,面色清清冷冷的,点漆的黑眸盯落在人脸上,弗陵踟蹰了一瞬,说了句抱歉,侧过身挤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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