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背靠红色资本,往上数三代起都是背过枪杀过敌挺过国难才过上如今的钟鸣鼎食。
宋砚又是宋家全家的宝贝疙瘩,三代单传,命根子一样地宝贝,在家那一片从小就是个混不吝的大魔王。
宋齐两家是邻居,也是世交,但齐邧对宋家还是有所忌惮的,资本对权贵永远的趋炎附势和谨小慎微。
他会看上自己,不过也是同齐邧看上徐静一样,强者对弱者的征服,男人对女人的见色起意罢了。
弗陵觉得恶心,站起身,将书包背在一侧肩上,退后两步,转身欲走,手臂被抓住。
她挥不动,那股力道看着轻巧,却如铁块一样紧紧地箍着不放。
“起开。”
宋砚从一开始就在包容她,不管被骂多少次,被打多少回,终归是自己的甘之如饴,是他们之间的情趣,谁让他对这小狐狸一见钟情。
可都过这么久了她还是耍小孩脾性的话,而且还是在那么多兄弟面前给自己摆脸色,那不是得让人笑话自己夫纲不振。
一收力道,就将人给拽了回来,弗陵坐回石凳上,那股力道就压在她肩头,弗陵被迫着仰头看着,头顶压下一片高大的阴影,冷意裹挟在身体两侧。
宋砚弓着腰,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黑漆漆的眼底泛着亮。
“言言,你不至于要对我避而远之吧?”
她更恶心的是除了徐静外任何男人叫她小名。
在家里,有时候总能听到齐邧也喊她言言,瞬间就毛骨悚然。
“我叫齐宥。”
“好的,小狐狸。”
“......”
是啊,像她这种狐狸精生的女儿也就只配地上这一个称谓。
······
看着小姑娘气急败坏地离去,宋砚插着腰,目光紧紧地缩着那俏丽无边的身影,心下慌乱了一拍。
他好像又把她惹生气了。
身后那帮子哥们一直瞧着这场好戏,哪知道女孩子气势汹汹地走了,反倒留下宋砚抓着头发,垂头丧气。
狐朋狗友1:“宋哥,这漂亮妹子谁啊,你什么时候认识的?”
狐朋狗友2:“竟然能让吃瘪,我看那女孩挺有个性的。”
狐朋狗友3:“不待见宋哥就算有个性的话,那我还说那是欲擒故纵的手段也说不定。”
狐朋狗友4:“你们快看看宋哥,好像魔怔了。”
宋砚:“怎么才能得到小狐狸?”
狐朋狗友:“狩猎野生动物犯法。”
宋砚:“我若是一定要呢?”
狐朋狗友:“......”
修改法律条文要怎么破?在线等,挺急的。
······
从那天起,宋砚身边的人都或多或少有听说从来傲慢自大的宋砚竟为了一个女孩子把自己搞得魔怔。
难免有人提起这件事就要嘲笑宋砚几句,可但凡亲眼看到宋砚心心念念的小狐狸后,自然而然也理解了他这一份年少慕艾。
相反的,这种事落到弗陵头顶便比较倒霉透顶了。
齐少辛得知这件事,下午放学就跑来美术大楼堵她。
身后自然还带了齐少晨这个打手。
弗陵有时候还真挺羡慕这对姐弟的,形影不离,惺惺相惜,关键是一人受欺负了,另一人一定会挺身而出。
她们不敢上来,毕竟只知道她就读的是美术专业,却不知道到底在几班。
而且大学生上课也不局限于一个教室,这个时候也不确定她有没有课。
他们没有上楼,弗陵也没有主动下去讨打,留在教室里画人物素描。
这段期间没怎么画画,手都锈了不少。
浮躁的心在画笔浓墨重彩的点缀下缓缓地平和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教室外有人叩门。
“齐宥,楼下有人找。”
弗陵抬眸:“你告诉他们我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