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少,你当初上大学也要求人填问卷啊,就不能自己随便填吗?糊弄几个数字不就好了。”
李哲没上过一天大学,高三的时候因为打了校领导一顿就被砍掉了上学资格。
他也不在意,潇洒地踏入了社会,年纪大了才体验到所谓上学的好,也对任何事情都充满了好奇。
“瞧你这蠢样,你以为你想得出来随便填老师就想不出来?道高一尺通常就魔高一丈。”
孙腾宇忽然一顿,看着忽然看着走到眼前却又紧张得停下的女孩子。
“怎么了?”
女生道:“麻烦您一件事,就是,先这样坐,不要直着杯可以吗?我知道很不舒服......”
孙腾宇按照她说的换了几个坐姿,可都没有达到对方想要的那种感觉。
要是换在以前肯定得发火,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估计是她很轻柔细语的话语很安慰人吧。
“我怎么感觉连最简单地坐都做不好了。”
“就是,一种感觉,我不知道怎么说,说了你也不明白,你知道吧......”她面露无奈。
李哲捂着嘴偷偷地笑,艺术家的感觉还真是虚无缥缈,他什么都看不懂,但看她画好在纸上的人物初步轮廓,就感觉很厉害的样子。
“要不你来弄吧。”孙腾宇忽然建议:“你随便弄,我不动就是。”
孙腾宇分开了腿,双手搭在膝上,任凭她给自己摆弄好想要的坐姿。
轻柔的女声就停顿在自己耳畔,少女的香气似是在鼻间萦绕不散。
“要画挺长时间的,你要是累了,想动还是可以动吧。”
孙腾宇看她长眉秀眸,看她她瓷白颈侧,看那处筋脉细细,皮肤如牛奶一样滑腻白皙。
少女的身量多么单薄,腰如此之瘦,他几乎用一只手就足以将她制服为所欲为。
可他竟然压下了心底的欲兽,他想要看看那一只手……那一双手似是有魔力一般,他看过她的画,从未想过还有人能把他画得这样地帅气逼人。
“我既然答应要配合你,那就绝对一动也不动。”
能明显感觉她呼吸乱了一瞬,手顿在男人腰侧,脸颊晕红,耳尖发烫,像只害羞胆怯的兔子一样往后逃开。
······
一动不动地让人给自己作画倒是一种磨人的事。
孙腾宇屁股有些发麻。
偏偏耳边有人对着自己不时地吹气。
“孙少,我不是打扰你,是有件事跟你说。”李哲凑到他身旁。
孙腾宇抬手抓了抓脸,不耐烦地说道,“说话就说话,离我远点。”
李哲急道:“不行啊,这是大事,我听咱安排在警局里的线人说齐家的人一直在找证据,到现在还不死心。”
孙腾宇烦躁不宁,几乎压抑不住自己紧咬的牙关。
“有什么事等画完了再说,要是我被画的龇牙咧嘴的话肯定找你麻烦。”
李哲讪讪地闭了嘴。
弗陵捏着画笔,微微笑着看着画架前,那丝毫没有任何察觉的男人。
“就这样保持着,千万别笑,快好了。”
······
孙腾宇看着她收拾自己带来的东西,显然是一切收拾妥当就准备要离开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