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那一次像今天这般感觉屋中如此空旷。
皇帝捏着那方小小的锦盒,一直盯着那小小的一方锦盒想要看出其中有什么端倪,可除了淡淡的药草香外什么都不曾闻得到。
抬手覆在眼上,琢磨着她昨晚的话,心底一阵愣嗤。
她临走前,什么都不曾带走,就只留下这一方锦盒。
千叮咛万嘱咐地警告自己,若是头疼加剧,一定不要克制忍着,一定要服下,她还说,这是她的心血凝就,无论如何都必须服用。
他答应了。
其实不管她拿来什么药自己都尝试过,从来没有说怀疑她有什么异心过。
可她偏偏就是抓住了自己对她的信任,趁着第一缕的曦光,毫不犹豫地说了离开。
这种过分随意的态度好像已经把这宫里当做是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及阅回来时说:“陛下,她回去了。”
及阅是自己让他跟在她身后,以确保她一路出宫顺利平安。
然出入宫闱这种事对她而然已经是驾轻就熟。
这一次同样。
这个世界上哪有哪么多意料之外的状况,无非是情理之中的故设陷阱。
除非做手脚要不然根本就不会有那么多意外情况发生。
可她从来没有发现。
这一次他没有重操旧业。
“回去了。”
皇帝声淡淡:“她回去后做什么了?”
及阅说:“姑娘去看她养的那头狼,喂了它不少吃的。”
“她很喜欢它。”
及阅想起她拿一些有的没的给它吃,其中更是不乏人参灵芝。
刚刚知道的时候他简直错愕地张不开嘴,更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诧异惊讶的情绪。
这简直是有钱任性。
“嗯,就是看起来,宠得有些过分了。”
对着皇帝陛下面前,及阅到底是不敢说太多关于她不好的话。
“你是想说,她对一头狼都比对人要好?”皇帝淡淡地瞥过一记目光过去。
当初就已经发现了,第二次带她出入宫闱,外出围猎的时候,她对那只叫招财的狼已经说不上只是肆无忌惮的宠溺了。
“她拿奇奇怪怪的东西喂狼吃,有山珍海味,也不乏灵芝人参,看得我都有些怕这狼拉肚子。但姑娘说我这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还说您.......”
“说我什么?”
“说您经常吃给她的东西,哪有一次吃坏过肚子?”
皇帝浅浅一笑:“选择性眼瞎。”
分明是有过一次的。
生怕被左先生知道了怪罪在她身上,还硬是要让自己这个受害者也一块帮其隐瞒。
“陛下现在也在说奇奇怪怪的话。”
皇帝却道:“还有呢?”
“那位郭善嫦郭姑娘也回来了,看样子,应该是怀了身孕。”
思及此,及阅叹了一口气。
一个花容月貌的女孩子被骗财骗色,不得不说有多让人嗟叹。
这世间就算是再聪明的女孩又如何,一旦陷入情网照样沦落为男人手中的玩物。
及阅说:“姑娘当时问她,愿不愿意生下来都是她的决定,如果是生下来,姑娘答应,会准备一笔钱,但要郭善嫦发誓,这孩子以后都不能与纳不耒再有任何往来。但那郭善嫦犹豫了一会后,却是决定将孩子给打了。”
皇帝脸上方才有淡淡的情绪表示。
要不要然就连及阅都快以为皇帝是睡着了。
“姑娘当时还说可以给她几天时间好好考虑,但那郭善嫦估计是在外头受了委屈,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皇帝问道:“她有说如何帮郭善嫦对付纳不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