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裎见她从阳台处走回来的时候,情绪似乎一直很空,眼神漆黑无物。
想也不用想,应该是电话的缘故。
她并没有关着玻璃窗户。
即便自己想装着什么都没听到,但手机里另一头尖锐的女生的声音毫无阻挡地进到自己耳朵里来。
见她幽魂一般地走着,问:“你家里人来催你回去了?”
弗陵点了点头。
“骂你了?”严裎皱了下眉头道:“若是需要,我可以......”
弗陵轻叹了一口气,不想将自己的坏情绪在他面前释放,笑笑地摇摇头:“我姐跟我传授了一百个对付你的办法。”
严裎语气一顿,“什么意思?”
弗陵弯了弯唇角说:“我家里人还不知道是你拐了我,但我姐,已经将责任尽数归咎到你头上了。”
说到这里,她一脸无奈地抱着手看他,企图让他想出一个万全之策解决如今的难题。
“怎么办?”
严裎神色淡淡:“问我怎么办有什么用?又不是我要你骗人。”
弗陵反而一愣,眨了眨几下眼看他:“你还是男人吗?”
难道他以为自己见死不救就真的可以无事一身轻了吗?
也不看看现在自己已经半陷入这摊烂泥中,早也干净不了。
严裎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闻言,挑起了好看的眉,淡淡一笑:“至少我不是你男人。”
换而言之,就不必要为这件事负责任了。
弗陵语噎,喉咙口轻轻翻滚了几下。
“你说得对我竟无意反驳。”
严裎依旧笑着,翘着二郎腿,身子斜倚着沙发,“我刚刚发现,每次你说一句什么话,总会将我给噎得死死,你是不是天生就这样会说话?”
严裎嘴角扬了扬,坐在沙发上,背脊轻轻松松地斜倚着身后的沙发,整个人轻松且惬意地躺着。
落在弗陵眼底那就是一抹骄傲得意的笑。
“你自己想着以后怎么解释吧。”
“好,我惹的麻烦我自己解决。”
“你吃什么?”
“头疼药。”
“医生开的?”
“找药店买的。”
“什么病?”
“被你气的。”
“不说就算。”
“刚才你上楼的时候,没有遇到两个女人?”
“遇到了。”
“跟你说我坏话了?”
“你本来就坏,需要别人鉴定什么。”
“你这么会说话为什么之前给我上课的时候一直闭嘴不说,我还以为你是天生不喜欢说话。”
“当时跟你不熟。”
“的确。”
“你买那么多东西做什么?”
“我跟你很熟吗?”
“还是你出门遇到陌生人了,总会问对方那么多无关紧要的问题。”
“你训练结束了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