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霭,天色已然不早。
房门传出一阵滴答的声音,那是有人进出的声音。
严敏从房间里探出脑袋一瞧,隐约见到那袭深色的衣领从门后消失,这才意识。
“她走了?”
严裎看她:“你难不成还想请她吃晚饭?”
这冷冰冰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得罪他了呢。
严敏指着门那边,脚步追了过去说:“不是,我这还没有问明白呢,她这就走了,你们吵架了?”
严裎眉心低垂着,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她脸问:“还想问什么?”
听出他这语气中莫名带了几分含怨的味道,难道还怪上自己没提前告知一句就把她给叫过来了?
“这件事问你也是一样,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那你上回怎么又和别的女生一块回来,我记得,是叫周......”
叫什么她早已经忘记,只是那小姑娘一口一个姐姐的叫得,叫得亲热至极。
严敏实在是想不起来那位,也没想到会是如今这样的局面,看着眼下自己这个弟弟冷冰冰的表情心底莫名发虚。
“她没打你吧?”
严裎:“刚才的事还没说完。”
严敏见他追着不放,心底骤然闪过一丝慌乱,她也不是存心要破坏两人关系的。
“我,我也是之前偶然跟她提了这么一嘴,就说有那么一个女孩子跟你回家,她就说你给她戴绿帽子,一副要杀人的的样子。”
要杀人吗?
装模作样倒是一把好手。
刚才在里面,她半点未涉及这件事。
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有多纯粹。
不过严裎倒是有些意外,这两人的关系何至于如此地好的。
还有之前她说过的,一事不劳二主,这是果真要将严家两姐弟给赖上了。
“你经常跟她去做什么?”
严敏说:“能做什么?哪有什么能做的?她不就是仗着我被学校给开了,拉我去给她当家教,我道德底线被她提出的那个高工资给打压得瓦崩图解。”
说难听点的,不就是自己也见钱眼开。
“可我压根就没做家教该做的半点事情,就昨天,她把我一个人凉在图书馆后,自己便走了,你见过那个学生像她这样嚣张?”
可随后她语气一顿,双手一摊:“可谁让她还就真有嚣张的资本,你都不知道,她脑子里就跟装个只学习机一样,再难的题目到她手里都能游刃有余。”
她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些话,其实仔细品味,分明能够感觉这全都是怎么聪明怎么夸。
只是当事人还没搞明白,自己已经忘记了重点。
严裎只好将话题给拉回来,问:“所以她去哪了?”
严敏语气莫名一顿,“我怎么知道?”
一副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向自己:“我一没有千里眼二来没有顺风耳。”
严裎蹙紧眉头,不知为何想起之前她和宋玉书之间的纠葛起来。
“那你就没发现她做了什么?”
“不知道,神神秘秘的,我有时候真搞不懂她,看似和你玩得亲密,其实心底始终在防备着自己,还隔三差五就拿我打掩护,我烦死她了。”
严敏嫌弃地嗤声几句,摆了摆手,说道:“不说她了,我这些天都被她给气出皱纹。”
她揉了揉自己的脸,心底感叹了一句,就是养小孩都没比照看她还要让自己费尽心思的。
严裎还笑不笑地看她,道:“那你怎么还要跟她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