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因为她的坚持,弗陵如愿见到了薛衡。
毕竟这人是被迫见的自己,是她自己强人所难得力的结果,是以他过来的时候,脸色淡漠冷清。
仿佛只是来见一个不怎么相熟的陌生人,亏得他们还是曾经有过婚约在身的。
弗陵忽然觉得自己这婚退得对了,就这么阴冷森寒的人,要是嫁给他,岂不是给自己找罪受。
他坐下来,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冷淡。
“有话有说?”
弗陵抿了抿唇,怒目而视:“你凭什么跟我发脾气?”
薛衡看了她一眼,剑眉深拧:“我有吗?”
他的神情冰冷,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不会被红尘俗世各种琐碎之事烦身。
可弗陵偏偏就觉得他擅长伪装。
所有平静冷淡的外表下都是故作的云淡风闲。
若不然他也不会在私底下搞出那些让人愁闷的事情。
弗陵轻哼了一声后,到底心如明镜,只不过他既然要面子,自己也不会跟他对着来,压着声音,轻轻地往他面前倾了过去。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敢说你没有因为过去那件事还在气。都过去多久了,没必要,何况你风度翩翩,才华身世都让人望其项背,像您这样的风云人物,想要什么样的妻子没有,您说是吧?何必纠结于当年一桩小矛盾。”
能把当时轰动一时的逃婚事件当成小矛盾,看来她是真的半点都未曾察觉自己过错在“都过去多久了,我有必要?”
弗陵浅浅一笑:“你确定你没有?”
只不过话音方落,便忙不迭地勾起唇角,讪讪一笑。
“你说没有那就没有,肯定是我多心了,你别在意。”
薛衡莫名于她这忽然狗腿的样子,只问:“不是找我要说正事,说吧。”
说起正事,弗陵自然敛容,肃声道:“我怀疑杨绣和我们领队是最有嫌疑动手的人。”
他淡淡地递了一眼过来,仿佛要听她这一个判断到底从何而来。
弗陵便将自己的
“我知道了。”
“你就这个反应。”
“那你希望我如何?”
“总之不是这样淡然自若,你就不能总这一副.....”
死鱼脸吗?
“这一副云淡风轻的感觉。”
“破案的事情有警察会去处理,你这段时间好好待着,不要到处走动,有什么事情,如果不方便报警的话,可以打给我。”
“你不是林学义代理律师吗?现在警方将嫌疑锁定在他身上,你不应该帮着找找真凶到底是谁?”
“我只知道,如果你再多管闲事的话,林学业会把你拖下水。”
“如果你信我的话,现在就回去,不要再掺和这些事。”
“我已入了局,现在回去,有用吗?何况林学义的嫌疑没洗清,他若是有事,我也很难幸免。”
“警方现在已经认定,杀人凶手不止一个人,林学义手受伤了,如果他是凶手,那么他一个人奈何不了死者什么,需要有一个帮手。”
“而我是最有可能协助林学义杀人的人。”
“不会。”薛衡很肯定地说:“你不会有事。”
“你怎么那么确定?”
“擅长临摹壁画的人,除了你就是林学义了,他的手伤了,没必要留着。”
“怎么感觉你知道得有些多?”
“你想多了。”
“哪你觉得是什么?”
“我不知道。”
“敷衍。”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能避开林学义,接下来不要再私底下和他见面过甚。”
“那也是我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