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反正已经开了一次头了,她心底依旧好奇,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偏生那人许久许久沉默不语。
薛衡避开她灼灼的视线,道:“没什么。”
那些提及起来依旧让自己难以启齿的,那些年少孤勇,早已经被时间所覆盖。
本就不该重提,不会有人应该知道,也不需要再被任何人知道。
弗陵微微皱眉。
实在是很难理解,毕竟只是一个私生子,怎么会凌驾到真正的嫡子身上去?
何况,真的会有人将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拱手相让?
可他的神情太过严肃认真,一本正经,让人相信。
可他是薛衡,这一切仿佛又有了解释。
毕竟像原主一样,也是无心于继承那些所谓的家产,专心在自己喜欢的领域探究出一片天地的人也不在少数。
“你在想些什么?”
听他这般问,弗陵思忖许久,到底是将话说了。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她旋即将心底的话摊牌出来。
薛衡淡淡地瞟了自己一眼,“那你呢,怎么不选择留下继承家产,逃出去算什么本事?”
这又是想要笑话自己当年逃婚一事,就不能不提吗?
她不能总被拿捏着那桩往事不放,一次被威胁,将来次次都得让步。
弗陵提了提唇角,戏谑一笑:“我这不是想继承的时候家产已经被抄了。”
“我只是在想,我说了这么多,你真的相信,不曾怀疑过我有没有说谎。”
“虽然存疑,但我之前不是说过了。”
“之前说了什么?”
“你先说,我日后再考证。”
“看来我还是没有让你放心。”
“任重而道远。”
“如果”
弗陵托腮,悠悠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男人好难懂,尤其是你们薛家的,一个个跟狐狸一样。”
她这话全不带半分夸赞,也夸赞不起来,毕竟再漂亮的狐狸也难逃一声的狐骚气。
薛衡却很头脑简单地只想到漂漂亮亮的白狐。
忽见她起身,嘴里叨叨了些什么,匆匆忙要往外赶,他忙不迭道:“你要去哪?”
弗陵一顿,收起手机,对他说:“线索又断了,自然是回去了,看看能不能再另辟蹊径。”
实则是邢商已经回了医院,见她不在,
“别折腾这些有的没的了,他对你的身份起疑。”
“我知道,我像个跳梁小丑一样,但说不定他真以为我成不了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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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有些后悔自己摊上这么一个麻烦,而这麻烦却够不要脸的。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你既然做了事就要有始有终。”
“我倒是想帮你。”对待无赖唯一的办法就是比他更无赖,“只不过你好歹也得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邢商刚才说,他母亲的死,也有你的一份?”